黑衣老和尚一边让人去叫那些僧兵起锚,一边问道:“却是何故?”
公孙胜得意笑道:“那法门是当初研究香火神道之本门前辈所创,虽然也有对香火愿力加身后炼化有用,但害处却是香火愿力乃人间祈愿所聚,杂念众多,世人得之易生心魔外邪!”
“特别是修持念力之人!”黑衣老和尚惊怖轻叫道。
“没错!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是出点心魔外道,过上些清心寡欲时日便可,但对修道人来说,这便是一剂毒药!”公孙胜得意道。
“那所谓的白牛先生不是修持神魂么?那我公孙胜便看看,神思过处,处处皆外魔你会怎样!”
黑衣老和尚说道:“此法门甚是凶险,这白牛先生万一修持此法,必心生妄念,修为不得寸进,而且还有可能倒退!”
说着看向公孙胜道:“都说老贼老贼,越老越贼,为何老和尚明年便九十,却不及你一个三十来岁的牛鼻子奸诈?”
公孙胜大笑道:“你我修持方向不同,你佛家修止妄,说什么如身在荆棘林,不动则不伤!
那是自欺欺人罢了,当年你等佛门入中土,哄骗不得后起兵,东汉末年那位,硬是用僧兵打出一片天地。
但比竟是外来的,时运不长便被灭掉,然后专攻玩弄人心,却是出了比道门还高的成绩。
但那又如何,我道门靠伐山破庙起家,修的便是那杀伐之道,行的便是那最适合人族生存之道。
既是杀伐之道,些许攻伐计策还是要有的,玩弄人心,我不如你,但杀伐计策,你不如我!”
黑衣老和尚只是笑笑,随即想起:“这次你阴了他一把靠的是那过时有害之法门,却不知那真正法门是否也是甚么不传之秘?”
“何来甚么不传之秘,大道至简,我道门三山众多高人研究五百年,最后只得出一个不算是办法的办法!”公孙胜渐渐地嘴边好像不把门一般。
黑衣老和尚也感觉到了公孙胜的不正常,心中暗叹一声,但还是例行公事一般问道:“不知道是何办法?这办法是研究了五百年才定下的法子,想来效果很不错!”
公孙胜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只听到黑衣老和尚这么一问他就迫不及待地说道:“当然效果不错,也就是这样师门前辈才得到这么一个结论,大道至简啊!”
“大道至简?却是至理名言啊!不过,这个法子到底是怎么样的?居然让你如此推崇,可否说来听听?”黑衣老和尚淡淡问道,那个样子,似期待,又似抗拒,表情很怪。
其实,他脸上的表情是不希望公孙胜说的居多吧!
但公孙胜还是说了,而且说的还很快,好像是怕谁不让他说一般:“其实也不是什么高明法子,只有一个字,打!
如果非要说得更明白一些,那便是用物品,以适合的力量拍打身体各个部位,让那些板结于全身的香火愿力渗入身体各个部位,却不沾神魂!
如此一来,经过香火愿力洗炼,身体便如那钢铁浇铸一般!”
公孙胜笑着对黑衣老和尚说道:“此法佛门用不得,我道门谓之八九玄身,你佛门不修身体,得之无用,是以告诉你也无妨!”
陈进才一笑,用精神念力给黑衣老和尚送去一个信息:“朋友是拿来卖的,不过记你一个人情!”
黑衣老和尚收到这个信息之后,才长出一口气,对舱外僧兵问道:“起好锚了?”
“禀长老,锚已起好,如何行走?”
黑衣老和尚与法忍老和尚对看了一眼后叹了口气说道:“顺流直下罢!”
僧兵领命而去,一声令下,几艘大船便缓缓顺流而下了,黑衣老和尚甚至没有去与陈进才告别一声,样子做到了够够的。
谁会想到,就在刚刚,他已经把天真的公孙胜给卖了!
陈进才看着和尚的那些船慢慢消失在视线之外,便收回目光,对蒋树道:“去拿两张长凳来,再拿根硬些的木棍!”
林冲这时才出声问道:“探听到真的法门了?”
陈进才笑了说:“当然,不过如果没有那法眼宗的黑衣老和尚,也没法这般容易便得到这法子,不过,哥哥刚刚不管是说话还是脸上眼睛的表情都很到位啊!不愧是学过军略出身的人物!”
鲁智深也笑道:“不错,论起糊弄人,我比起林冲兄弟差得太多,不过比武二要好,二郎你这脸色就糊弄不了别人!”
武松只好苦笑:“若说糊弄人,谁有那黑衣老和尚厉害,你看那公孙胜,被出卖了此刻还对他感恩戴德罢!”
林冲对于这些当面对你笑,背后给你一刀的人物心里有些阴影,当年的陆谦便是如此。
“是了!论起玩弄人心,我等确实比那些玩弄人心而又人老成精了的老和尚们差得太远,不过先生,那神秘的法门倒底是什么?”
陈进才一听林冲问起就苦笑起来:“不是什么高深法门,从头到尾不过只有一个字,那便是打!”
说着便把公孙胜的原话从头到尾说了个精光,听完之后林冲他们面上露出狐疑之色。
鲁智深急问:“会不会是那公孙胜知道你在窥探于他,故意乱说?”
武松接着道:“又或者是他想哄骗那黑衣老和尚?”
陈进才很肯定地说道:“不会,因为在他们谈话之初,我便对公孙施了点小小的引诱之术,让他不由自主地说出知道的一切,所以我可以肯定,这一定是真的法子!”
月姬在一边听了好久,这时候心疼道:“那得要多少力量去打,打多久啊!”
陈进才一时不适应有人如此对他的关心,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还是开口应道:“无事,反正现在也不觉得疼!”
说到这里,他突然问道:“你昨天让小落落把信放于河水之上,是给你父皇的吧?”
月姬点头:“月姬知道你不想承认这门婚事,不过月姬就是要赖上你了,所以先把事情给捅到父皇那里,先说好了,免得到时候你们两个看到了尴尬!”
陈进才心想,怕是想让赵佶下旨把这事给打成铁事吧!
不过现在不去想那些烦心事,恢复身体自由是现在的最紧要的任务。
只不过这拍打身体,这不是后世那些练硬气功的人做的事么?
(八千,朋友来找,先去喝酒,晚上回来再码一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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