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渡…吴文亮…怨灵…三…三级?西城…河堤?”
他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词,每一个字眼都像冰渣子砸在心上。头皮一阵阵发麻,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逆流冲上头顶。
地图?任务?惩罚?
这不是幻觉!那冰冷无情的声音,那强制塞进来的地图,那还在跳动缩短的倒计时数字……清晰得如同刻在他视网膜上!
那雨夜地下的遭遇…那棺材里的鬼东西…那掌心诡异的红痕…这他妈到底给他惹了什么要命的麻烦?!
恐惧,如同带着冰碴的海啸,以比昨夜更汹涌、更绝望的姿态,瞬间将他淹没!
***
中心医院急诊科永远是喧嚣忙碌的中心,充满了消毒水、汗味和各种未知伤口散发的混合气味。
夏树挂了个普外号,处理脚踝的挫伤。医生看着他那肿得发亮青紫的脚脖子,一脸严肃:“小伙子,怎么搞的?这扭得可不轻,没伤到骨头是你运气好!至少得好好休养十天半月,尽量别下地,不然以后容易习惯性脱臼!” 说完,动作麻利地给他做了冰敷加压包扎,开了消炎药膏和三天的病假条。
脚踝处理完了,但那该死的头痛和身体异样感越来越强。特别是当他走进人头攒动、气味更混杂的门诊大厅排队缴费时,那种感觉简直要命!
空气里不再是单纯的味道。
无数的、混乱的、代表着负面情绪的“气”——焦虑、痛苦、不满、隐忍的愤怒……像无数细小冰冷、带着倒刺的毛线针,扎在他感知的每一寸神经末梢。它们并不强大,甚至极其微弱,但汇聚在一起,如同无声的噪音浪潮,冲刷着他紧绷的神经。他能“感觉”到身旁一个捂着肚子面色苍白的男人身上缠绕的灰色“恐惧”(他刚被诊出早期胃溃疡),也能模糊地“感觉”到后面几个排队大妈身上絮絮叨叨散发出的烦躁不安的黄色“厌烦”情绪……
而更远处某个挂号窗口前突然爆发的激烈争吵(为了一百块钱医保自付额),在夏树“眼中”,那一片区域陡然腾起一大团如同沸水翻滚的、带着暗红色光晕的“愤怒”云团!刺得他眼球胀痛!
眩晕和强烈的恶心感猛地冲上来。
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门诊大厅,靠着墙根大口喘气,冰凉的墙壁触感稍微驱散了脑内的混乱喧嚣。
不行,得做全面检查!
趁着今天请假,夏树咬牙挂了神经内科的门诊,还做了加急的全套基础体检(血常规、生化十项、心电图、甚至还要求做了个颅脑CT平扫)。他需要一个白纸黑字的报告,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太累、太害怕,产生了严重的神经衰弱和应激创伤后遗症。
下午三点,刺眼的阳光稍微偏斜了些。夏树一瘸一拐地捏着一叠花花绿绿的报告单,坐在急诊科走廊尽头那张冰冷的不锈钢排椅上,头痛欲裂。体检结果大部分出来了,很诡异。
血常规:白细胞、中性粒细胞异常增高?提示机体高强度应激反应或感染?可他没有发烧咳嗽,只有冻伤般的阴冷感!
生化十项:好几个重要指标(比如肌酸激酶)高得离谱,远超普通劳累范围,活像刚跑完一场高强度越野马拉松!电解质也轻微紊乱。
心电图:窦性心律过快(他确实心慌)。
CT报告倒是干净,未见明显器质性病变。神经内科老医生推着老花镜看着报告直皱眉:“小伙子,你这身体数据…很不协调啊。生命力指标…特别活跃?矛盾点太多了。高强度应激是肯定的,但这应激强度也太大了点。有没有…受到什么巨大惊吓?或者接触过强烈刺激源?单纯太累不太可能这样…”
老医生顿了顿,抬眼看着夏树那张写满惊恐、疲惫、黑眼圈浓得能吸光线的脸,语气加重:“建议你住院观察几天,或者去精神科评估一下?神经官能症…焦虑抑郁状态也有可能造成类似躯体化反应。”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而透着疲惫的熟悉声音从走廊转角传了过来,带着一丝急切。
“夏树?你怎么在这儿?”
夏树浑身一僵,猛地抬头。
林薇穿着略显宽大的白大褂,刚从某个急救室出来,额角汗湿的刘海贴着皮肤,脸色带着长时间工作的疲惫。她快步走近,目光先是扫过夏树那被雪白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固定着冰袋的左脚踝,眼神里立刻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心疼和紧张。接着,她清澈的目光对上夏树的眼睛。
只一眼,林薇的眉头就紧紧蹙了起来。那双总是明亮、专注而理智的眼睛,此刻像是探照灯一样,犀利地捕捉到了夏树眼底深处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惊惶和浓得化不开的黑沉阴影。
“你怎么搞成这样?”林薇的声音带着医生特有的敏锐严肃,又掺着一丝努力压抑的担忧,“脚扭了?严重吗?伤到骨头没有?脸色怎么这么差?你…”她又凑近一步,想伸手去探夏树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看你这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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