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七凭借一手好厨艺,成功取得了冯都尉的信任,被留在身边做了私厨。他手脚麻利,饭菜可口,又懂得察言观色,几天下来,把冯都尉伺候得舒舒服服,冯都尉对他更是满意,甚至偶尔会赏他点酒肉。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像冯都尉这般“粗线条”。冯都尉帐下有一个姓严的主簿,是个读过几年书、心思缜密的中年人。他冷眼旁观着杨老七的一举一动,总觉得这个“流民厨子”身上透着几分不对劲。
这天,趁着杨老七不在跟前,严主簿凑到冯都尉身边,压低声音说道:“都尉大人,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冯都尉正剔着牙,回味着中午那盘红烧肉的滋味,漫不经心地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严主簿斟酌着词句,小心翼翼地说:“大人,卑职觉得...您新收的那个厨子,有点可疑。他虽自称流民厨子,但言谈举止,并不像寻常百姓那般畏缩,反而...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沉稳。而且,他来的时机也太巧了,就在我们准备进剿八义集的时候...卑职担心,他会不会是...反贼派来的探子?”
冯都尉闻言,嗤笑一声,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严主簿,你啊,就是读书读多了,心眼也多!一个求口饭吃的流民而已,能有什么不对劲?他要是探子,敢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军营,还天天在本都尉眼皮子底下晃悠?那不是找死吗?”
他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继续说道:“本都尉跟那些造反的泥腿子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的探子,哪个不是躲在远远的山头上、树林里,偷偷摸摸地看?敢进军营?借他们十个胆子!军营是什么地方?规矩森严,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生面孔进来,用不了一天就得露馅!所以啊,老子这段时间故意把军营内部情况摆出来,就是看看有没有不怕死的探子敢进来!结果呢?一个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些泥腿子,根本没这个胆量和本事!”
严主簿见冯都尉如此自信,心中焦急,忍不住反驳道:“都尉大人高见!但...但卑职总觉得,这伙占据八义集的‘人民军’,似乎和以往的反贼不太一样。他们能打败县里的团练,还能站稳脚跟,恐怕...不能以常理度之。他们的探子,说不定也比一般的反贼探子更专业、更大胆呢?”
“专业?大胆?”冯都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语气带着讥讽,“再专业也是泥腿子!还能翻出天去?严主簿,我看你就是疑神疑鬼,想太多了!”
严主簿不死心,又抛出一个猜测:“都尉大人,您就不怀疑...这可能是敌人的‘疑兵之计’吗?故意派个看起来可疑的人进来,让我们内部互相猜疑,自乱阵脚?”
“疑兵之计?”冯都尉这回真的有点不耐烦了,他跟这个死脑筋的书生杠上了,“狗屁的疑兵之计!老子带兵打仗的时候,你还在家里之乎者也呢!反贼要是有这脑子,还会是反贼?早他娘的考状元当官去了!”
他越说越气,想起这严主簿是靠着家里使钱才塞进军营镀金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言语也刻薄起来:“严主簿,我告诉你!你别以为读了几本破书就了不起了!这军营里,讲究的是资历和本事!要不是看你叔叔的面子,就凭你天天在这指手画脚、动摇军心,老子早就把你军法从事,轰出军营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这番话,如同冰冷的刀子,狠狠扎在严主簿的心上!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浑身气得发抖!他好歹也是个读书人,何曾受过如此赤裸裸的羞辱?
冯都尉看着严主簿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中一阵快意,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有气就给老子憋着!这里是军营,不是你家后院!老子说了算!再敢多嘴,别怪老子不客气!滚出去!”
严主簿死死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忍着屈辱和愤怒,躬身行了一礼,默默地退出了营帐。一出帐门,他的眼神就变得无比阴鸷和怨毒。
“冯蛮子...你...你竟敢如此辱我!你给我等着!”严主簿在心中疯狂地嘶吼着,对冯都尉的恨意,达到了顶点。同时,他对那个引起这场风波的厨子“杨老七”,也充满了迁怒和更深的怀疑。
而营帐内的冯都尉,发泄了一通后,觉得神清气爽,根本没把严主簿的警告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一个靠关系进来的书生,懂什么军务?至于那个厨子,不过是个会做饭的流民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他现在只想着晚上让杨老七再做点什么好吃的。
这场发生在官军内部的争执,虽然暂时以冯都尉的强势压服告终,但却埋下了一颗不信任和仇恨的种子。严主簿的怀疑并未消除,反而因为受辱而更加执着。而杨老七的处境,在看似安全的表象下,实则暗流涌动,变得更加危险。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在这龙潭虎穴中完成任务,并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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