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主簿在冯都尉那里受了奇耻大辱,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他把所有的怨恨,都迁怒到了引起这场风波的杨老七身上。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更为了挽回丢失的面子,他暗中派了自己的心腹家丁,日夜不停地严密监视杨老七的一举一动,发誓要抓住杨老七是探子的证据。
杨老七何等机警之人,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被人盯梢。他心中冷笑,知道这是严主簿在搞鬼。在敌营之中,安全是第一位的。他立刻调整了策略,暂停了一切可能引起怀疑的情报收集活动,表现得比真正的厨子还要像厨子。每天就是老老实实地待在伙房,研究菜式,精心准备冯都尉的一日三餐,偶尔和伙夫、杂役们拉拉家常,说的也都是些柴米油盐、家长里短,没有丝毫破绽。
连续几天的严密监视,严主簿的手下回报上来的都是些鸡毛蒜皮、毫无价值的信息。杨老七的生活规律得令人发指,除了做饭,就是睡觉,没有任何异常举动。这让严主簿开始有些动摇,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判断错了,这个厨子或许就是个手艺好点的普通流民?
但一想到冯都尉那日的羞辱,严主簿心里那根刺就钻心地疼!“不!不可能错!一定是这个探子太狡猾了!” 他固执地认为,越是看起来正常,就越说明有问题!他命令手下继续盯紧,绝不能放松。
杨老七见严主簿如此执着,知道一味地躲闪不是长久之计,反而可能让对方更加怀疑。他决定主动出击,利用冯都尉和严主簿之间的矛盾,来个借刀杀人,至少也要让严主簿不敢再轻易找自己麻烦。
这天中午,杨老七在做一道冯都尉最近特别爱吃的“茄盒”时,故意手一抖,多放了一大勺盐。
吃饭时,冯都尉夹起一块茄盒放入口中,刚嚼了两下,眉头就皱了起来,“噗”地一声吐了出来,不悦地放下筷子:“今天这菜怎么回事?咸得发苦!杨老七呢?把他给我叫来!”
很快,杨老七被带了进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和不安。
“杨老七!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这菜做得大失水准!是想齁死本都尉吗?”冯都尉语气严厉地质问。
杨老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声音带着委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都尉大人息怒!小人...小人该死!小人今天做饭时,总是心神不宁,注意力没法集中...所以...所以才...”
“心神不宁?”冯都尉疑惑道,“为何心神不宁?”
杨老七抬起头,欲言又止,最后似乎鼓足了勇气才说道:“回都尉大人...最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小人...无论是在伙房,还是去茅房,甚至睡觉的时候,都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搞得小人心里发毛,做什么事都提心吊胆的...这手一抖,盐就放多了...小人知错!请都尉大人责罚!”
冯都尉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哪里听不出杨老七话里的意思?这分明是在告状,说有人监视他!而在军营里,有权力、有动机这么干的,除了那个被他骂走的严主簿,还能有谁?
“有人盯着你?”冯都尉冷哼一声,“是不是严主簿的人?”
杨老七连忙低下头,装作害怕的样子:“小人...小人不敢妄加猜测...只是...只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哼!好个严主簿!”冯都尉的火气一下子被勾了起来,“本都尉还以为他消停了,没想到还在搞这些小动作!跟一个厨子过不去,他还有完没完?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还读圣贤书?读狗肚子里去了!”
他越想越气,觉得严主簿这不仅是在为难杨老七,更是在挑战他的权威,甚至...他开始阴谋论起来:“这严主簿先是怀疑我的厨子是间谍,接下来是不是就该怀疑我冯某人了?他是不是想找机会搞掉我,好让他自己或者他背后的人上位?这些读书人,心眼子真他娘的脏!”
这一刻,冯都尉对严主簿的厌恶和警惕,达到了顶点。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显得惶恐无助的杨老七,语气缓和了一些:“行了,起来吧!这事不怪你!以后安心做饭,没人再敢盯着你了!本都尉倒要看看,谁敢再动我的人!”
“多谢都尉大人!多谢都尉大人!”杨老七连连道谢,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了。
果然,当天下午,冯都尉就找了个由头,把严主簿叫来,再次严厉警告了他一番,明确表示不许他再插手任何关于厨子杨老七的事情,否则军法处置!
严主簿被训得灰头土脸,心中对冯都尉和杨老七的恨意更深,但表面上却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他知道,冯都尉已经对他起了疑心,再纠缠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杨老七凭借一个小小的计策,成功地暂时化解了来自严主簿的威胁,为自己争取到了更安全的行动空间。冯都尉的信任似乎更加牢固,而官军内部的矛盾,也因为杨老七这个“催化剂”而进一步激化。这为杨老七后续更深入的情报工作,创造了有利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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