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菲菲一支毛笔针灸救醒昏迷少女,却被当地巫医势力视为挑衅;四人连夜逃往碧云剑传说的源头,却不知陈文昌贴身玉佩正隐隐发烫……
夜色如墨,雨丝被山风刮得斜劈下来,砸在古旧医馆的窗棂上,噼啪作响。内堂,灯火摇曳,映着几张凝重的脸。草药的苦涩气息与若有若无的、来自后院那些“特殊病人”身上的腐木气味混杂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呼吸间。
“高烧三日,四肢僵直,脖颈处浮现青黑色脉络,针刺无觉……”老郎中胡青松收回搭在少女腕间的手指,花白的眉毛紧紧拧成了一个结,声音干涩,“与之前那些赶尸人的症状一般无二,只是来势更凶,侵入心脉只怕就在顷刻之间。”
躺在简陋床榻上的少女,面色灰败,唯有两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牙关紧咬,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她是黄昏时被邻村人冒险送来的,据说已是当地第三个如此倒下的年轻人。恐慌像瘟疫一样,在雨幕笼罩的山村间无声蔓延。
罗子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又是那种鬼虫子?可我们之前找到的母虫不是已经……”他瞥了一眼桌上那个被符纸层层包裹的小瓦罐,里面那只肥硕诡异的“尸藓蛊”母虫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母虫虽在,但其繁衍的子蛊或许早已潜伏人体,或者……另有源头。”张一斌靠在门边,双手抱胸,目光锐利地扫过窗外沉沉的黑暗,仿佛在警惕着什么。他的跆拳道服下,肌肉依旧紧绷,处于随时可以爆发的状态。
一直沉默观察的欧阳菲菲,此刻却上前一步,目光落在老郎中摊开在一旁的针囊上。那里面,长短不一的银针闪着冷光。她眼神微动,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忽然伸手从自己随身的帆布包里,取出了一支……毛笔。
那是一支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毛笔,竹制的笔杆,狼毫的笔尖因为常用而显得有些秃。她的动作自然流畅,仿佛拿出的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医疗工具。
“欧阳,你这是……”陈文昌面露疑惑,话未说完,便见欧阳菲菲已将毛笔尖端在胡郎中匆忙递上的灯盏火焰上快速燎过,随后,一手轻轻掀开少女颈侧的衣物,露出那几道狰狞的青黑脉络,另一只手执着那支秃头毛笔,毫不犹豫地朝少女颈侧的一个点位“点”了下去!
那不是扎,更像是书写时的顿笔。笔尖隔着薄薄的皮肤,精准地压在一个微妙的位置上。欧阳菲菲的眼神专注而沉静,手腕稳如磐石,不见丝毫颤抖。笔尖落处,少女灰败的皮肤似乎微微凹陷下去。
罗子建差点惊呼出声,被张一斌一个眼神制止。胡青松郎中则是瞳孔一缩,死死盯住那支毛笔,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硬生生忍住。
室内静得只剩下雨水敲打屋檐和众人粗重的呼吸声。
欧阳菲菲手腕微抬,毛笔提起寸许,再次落下,这次换到了颈侧另一个位置。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不是在施救,而是在进行一场精妙的书法创作。只是那“墨”是虚无的,那“纸”是鲜活的人体。
第三“笔”落下。
“呃……”一声极其微弱的、带着痛楚的呻吟,从少女喉间溢出。
紧接着,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少女颈侧那几道青黑色的脉络,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消退下去!虽然速度很慢,但那抹令人心悸的黑色确实在变淡、收缩!少女紧咬的牙关也松开了些,胸口开始有了较为明显的起伏。
“有呼吸了!她呼吸变强了!”罗子建压低声音,激动地喊道。
胡青松一个箭步上前,再次搭上少女的腕脉,片刻后,他猛地抬头,看向欧阳菲菲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脉象……脉象虽仍虚弱,但那股死寂沉沉的邪气,竟真的被压制住了!姑娘,你这……这是何等神技?!”
欧阳菲菲轻轻呼出一口气,额角已见细微的汗珠。她收起毛笔,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不是什么神技,只是家传的一点应急手法。用笔代针,取其‘意’而非其‘形’,力道和角度都有些不同,幸好……有效。”
她无法解释这手法源于现代她对古中医理论的另类理解和无数次在自己身上试验的结果,更无法说清这支看似普通的毛笔,是她穿越时唯一带在身边的、浸染了她无数练习心血的“伙伴”。
陈文昌看着欧阳菲菲,眼神复杂,既有钦佩,也有一丝深藏的忧虑。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贴身佩戴的那枚环形玉佩,入手竟感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温热。这玉佩是他家传之物,据说有辟邪宁神之效,平日里触手生凉,此刻这反常的暖意,让他心头莫名一紧。
然而,还不等他们细究这奇迹般的转机,医馆那扇薄弱的木门被人从外面“哐哐”拍响,声音急促而粗暴,夹杂着嘈杂的人声和雨声。
张一斌脸色一凛,瞬间闪到门后,透过门缝向外望去。只见雨幕中,十几个披着蓑衣、头戴斗笠的身影围在门外,手中举着的火把在风雨中明灭不定,映出他们阴沉而不善的面孔。为首一人,身形干瘦,目光锐利如鹰隼,正是本地巫医头领,巴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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