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道由无数的碉堡、堑壕、铁丝网、雷区和反坦克壕构成的,纵横交错的立体防御体系。防线依托山地和河流,关键的隘口和高地,都部署了重兵和永备工事。无数的火炮,被巧妙地隐藏在反斜面阵地上,让英军的空中侦察和炮火准备效果大打折扣。
“这……太夸张了?”一名英军军官喃喃自语。
“不,这比巴基防线更可怕。”他的上司,一位参加过巴基防线撤退的老兵,面色凝重地说道,“巴基防线是死的,而这条防线里,盘踞着几百万不要命的疯子。”
总攻开始了。
英吉军调集了上千门大口径火炮,对樱花国的防线进行了长达数小时的毁灭性炮击。大地在呻吟,山头被削平,阵地被烈火和浓烟吞噬。
炮击结束后,英军的步兵和坦克,在烟幕的掩护下,发起了冲锋。
然而,当他们冲进那片焦土时,从地下工事和防炮洞里,再次钻出了数不清的樱花国士兵。他们用机枪、掷弹筒和迫击炮,向冲锋的英军泼洒着死亡的弹雨。
战斗瞬间进入了白热化。
英吉军的坦克,用炮火摧毁着一个又一个的碉堡。樱花国的反坦克手,则在近距离用磁性雷和集束手榴弹还以颜色。双方的士兵在堑壕里扭打在一起,用刺刀、工兵铲,甚至是拳头和牙齿,进行着最原始、最野蛮的搏斗。
殖民地部队,尤其是来自中洲的廓喀师和锡克师,表现得异常勇猛。廓尔喀士兵挥舞着他们标志性的弯刀,在近战中让樱花国士兵闻风丧胆。但他们同样也付出了巨大的伤亡。
战况陷入了胶着。英吉军每天都能艰难地向前推进几百米,或者攻占一两个高地。但到了晚上,樱花国军队就会组织起疯狂的反扑,试图夺回阵地。双方围绕着每一条战壕、每一个山头,反复争夺,尸积如山。
伤亡数字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攀升。
每天,都有超过两万名士兵,在这条长达五百公里的战线上倒下。他们的尸体,混杂着泥土和弹片,被后来者踩在脚下,成为修筑新阵地的一部分。这里没有荣誉,没有仁慈,只有无休止的杀戮和死亡。丛林的绿色,被鲜血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英吉军的后方医院里,挤满了哀嚎的伤员。医疗物资和血浆以惊人的速度消耗着。
畜口六大将,在他的地下指挥部里,看着每天的战报,脸上露出了病态的笑容。他不在乎自己部队的伤亡,那些殖民地师团和仆从军,在他眼里本就是消耗品。他要用人命,来填平与英军在装备上的鸿沟。他要用这座巨大的血肉磨坊,把强大的英吉利帝国,活活拖死在这里。
“继续填兵!告诉所有师团长,后退一步者,杀无赦!让英吉利人流干他们的血!”他对着电话嘶吼着。
而在伦敦堡,丘吉尔看着每天从前线传来的、天文数字般的伤亡报告,脸色越来越阴沉。他赢得了登陆,赢得了制空权和制海权,但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一场比一战的堑壕战还要可怕的消耗战。帝国的雄狮,虽然咬住了敌人,但自己的爪牙,也在一寸寸地被磨损、折断。
海军的强大,在此时显得如此无力。战列舰的巨炮,无法轰击到深入内陆一百多里的山区防线。舰队只能在海上巡弋,日复一日地消耗着燃料。
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这片被称为“黄洲巴基防线”的血腥战场上。人们惊恐地看着两个昔日的帝国,在这里以最原始、最残酷的方式,进行着一场关乎国运的豪赌。
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战争将以这种缓慢而痛苦的方式流血至死时,一条蛰伏的毒蛇,终于在遥远的南方,露出了它的毒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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