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机也迎着林铤那带着疑惑的目光,也不理会,随后转头对黄忠道:“汉升将军,令郎之事还需慎重。如果只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治疗之法,经如此舟车劳顿赶往郴县实为不智之举。”
林铤此时也反应过来,感情张机这是在质疑自己。
于是也不客气的回道:“仲景先生,我敬您是医道前辈,然天下之大奇人异术无数,阁下未曾听过如何妄言我的治疗之法是虚无缥缈之法?”
张机也是用眼角瞥了一眼林铤便懒得再与之争辩,随即转身对黄忠道:“汉升将军曾相助于我,今有吩咐张机自当尽绵薄之力。只是令公子远赴郴县之事还需慎之又慎,请务必三思。”
黄忠没想到张机和林铤见面没多久就有了这么一番“摩擦”,但对于张机的话黄忠心里还是认同的。只是黄叙的这个病确实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治疗了,张机这么多年下来的治疗也只是对于黄叙的病症起到一个缓解的作用,要想治愈或许真的只能考虑林铤的建议去搏一搏了。
于是便回张机道:“叙儿之事还需有劳仲景先生陪同赴郴县走一趟了。”
说完黄忠便对张机拱手下拜行了一礼。
张机见黄忠似已做出决定也是无奈叹息道:“唉…………………………………………………好吧,既是汉升将军相托,张机自当尽力而为。”
林铤见黄忠与张机似乎都说完了便拿出自己在来攸县之前赶制的“口罩”道:“仲景先生和令徒一路上需要照顾病人,况肺痨之疾具有一定的传染性,还请同在马车之内时务必佩戴好此物。”
张机看着林铤手上的这两个有点类似于面罩的东西有点好奇道:“此为何物?又有何作用?”
“此物名为’口罩’,因肺痨具有一定的传染性,虽需满足特定条件如肺痨患咳嗽、打喷嚏或说话时释放于空气飞沫之中含菌若被旁人吸入则有传染患病的风险,故而制作此物以保万全。”林铤耐心的解释道。
“释放于空气中?传染?含菌?莫非这肺痨之症和菌有关?你所言之菌为何物?”张机大概能理解一点林铤的意思,但对其中提及的一些关键词却完全不知其为何意。
在西周时期便有了“掩口,恐气触人”等记载,当时人们已意识到飞沫传播风险,并形成最早期防护意识。所以张机能大概的理解林铤让自己带“口罩”的意思,但“传染”这个概念最早是形成于魏晋时期,所以此时张机并不明白何为传染。
林铤见此面上浮现一抹狡黠之色,笑着道:“菌乃是天地之中的疫病之虫,或是邪气,其微不可察,无色无味无常形。黄叙之病因却与其有关,然一部分病症或可通过接触、飞沫等方式使旁人患病,故称之为“传染”。至于其他诸多相关涉及医学之事,不妨待先生同往郴县之后再行交流?”
林铤这一番话让张机对其印象颇有些改观,看来林铤先前所言也并非无的放矢,对“传染”这个概念表述虽然新颖但却极为恰当,于是脸色稍好一些的说道:“如此言论观点尚属首次听闻,虽无法考证,但却有几分道理。只是可有证实之法?”
林铤一听张机这语气都不一样了便知道自己的言论成功吸引了这位医道大家,于是回道:“需要一种工具方可观察,只是目前所需材料不足无法制作出来,如仲景先生愿暂留郴县,我做出后第一时间便通知先生如何?”
张机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对于张机这个年龄,所欲追求的不多,但对于医道的执着却是为数不多的追求之一。林铤此举正中张机下怀,如此便可以不费太多力气的给自己“拐”一个医圣回家,对于自己和麾下武将士卒的生命又多了一重保障。
见两人似乎聊得差不多了,黄忠便请张机去府中一处房间早些休息。而林铤和赵云二人则由魏延带到黄忠府中那简陋的小“正厅”之中等待黄忠安顿好张机师徒后再过来一叙。
就在黄忠安顿张机师徒之时,“小正厅”之内魏延对着林铤问道:“廷钰兄,不知你身边这位是?”
魏延问的自然是赵云,从赵云和林铤一进门时魏延便已注意到赵云了,对此自然是有因好奇而探听的意思。
林铤笑道:“这位乃是的赵云,赵子龙,河北常山真定县人。子龙的武艺乃是当世绝顶之一,恐怕相较于昔日的温侯吕奉先亦是不遑多让。”
魏延闻言亦是大惊,魏延是清楚林铤的武艺的,对于能得到林铤如此评价之人想来是不会有太多“水份”的。于是连忙站起身抱拳一礼道:“在下魏延,魏文长,义阳人士。今日有幸相识,实乃大幸也。”
林铤见此也对赵云介绍起来道:“子龙,这位就是魏延,魏文长。文长的武艺亦是当世顶尖之列,有机会你们大可交流一番。”
赵云也是抱拳一礼道:“幸会,幸会,在下暂居于林府君麾下为骑兵校尉。”
就在几人相互介绍完之后,黄忠也安顿好张机匆匆赶来。黄忠进门就对着下拜行礼魏延道:“文长,今日叙儿之病有治愈的可能全赖文长引荐林郡守之故,无论叙儿之后治疗结果如何,如此恩情黄忠都铭记于心。日后若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文长可尽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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