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听着,眼圈红了:“这臭小子,怎么不跟我说呢?”小周接着说:“小李不让我说,他说怕您担心。他在里面的时候,每天都给您写信,可每次写了又撕掉,说等他出来了亲自跟您说。”
宗政?看着李伯,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李伯虽然嘴上恨小周,可心里还是很在乎小李的。她想了想,对李伯说:“李伯,要不我们去找找小李吧,问问他当年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伯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我也想听听他的解释。”小周说:“我知道小李在哪,他出来后,去了郊区的一个工地打工。”
三人收拾了一下,准备去郊区找小李。可就在这时,宗政?的手机响了,是拆迁办的张主任打来的。张主任在电话里说:“宗老板,你赶紧来拆迁办一趟,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宗政?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张主任找她有什么事。她对李伯和小周说:“你们先等我一下,我去拆迁办看看,很快就回来。”李伯点了点头:“去吧,小心点。”
宗政?赶到拆迁办,张主任正在办公室里等着她。张主任递给她一份文件:“宗老板,这是新的拆迁补偿协议,你看看。”宗政?接过文件,仔细看了起来。原来,拆迁办改变了主意,不仅给她提高了补偿款,还在新城区给她安排了一个更好的门面。
宗政?很惊讶:“张主任,这是怎么回事?昨天你还说必须拆呢。”张主任笑了笑:“是这样的,我们接到了很多市民的反映,说你们的茶馆是老城区的标志,不能拆。而且,我们也考虑到了你们的实际情况,所以才调整了补偿方案。”
宗政?心里很高兴,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她的茶馆平时没什么人关注,怎么会突然有很多市民反映呢?她疑惑地看着张主任:“张主任,是不是有人帮我们说了话?”
张主任犹豫了一下,说:“其实,是小李托人找了我们。他说他的父亲和朋友都在茶馆里,茶馆对他们很重要,希望我们能手下留情。”宗政?愣住了:“小李?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张主任说:“小李在工地打工的时候,救了我们开发商的儿子。开发商很感激他,所以答应帮他这个忙。”宗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心里很感动,小李虽然不在他们身边,可还是一直在关心着他们。
宗政?拿着新的补偿协议,高高兴兴地回到了茶馆。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李伯和小周,李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说:“好,好,太好了。”小周也很高兴:“这下我们的评书场子有希望了。”
就在三人沉浸在喜悦中的时候,小周的手机又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挂了电话,他失魂落魄地说:“不好了,小李出事了。”李伯和宗政?心里一紧,异口同声地问:“怎么了?”
小周说:“工地上发生了事故,小李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李伯一听,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宗政?赶紧扶住他:“李伯,你别激动,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三人急匆匆地赶到医院,手术室外的红灯亮着,显得格外刺眼。他们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手术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李伯赶紧上前:“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医生叹了口气:“病人的情况很严重,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下半身瘫痪了,以后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个消息像晴天霹雳一样,把李伯打垮了。他瘫坐在椅子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宗政?和小周也很难过,不停地安慰着李伯。
小李醒来后,发现自己下半身不能动了,情绪很激动。他拔掉手上的针头,大喊着:“我不要这样活着,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李伯看着儿子痛苦的样子,心里像刀割一样。他走到病床前,握住小李的手:“儿子,别这样,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儿子。我们不是还要开评书场子吗?你不能放弃啊。”
小李看着父亲苍老的脸,眼泪流了下来:“爸,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开评书场子啊?我就是个废人。”小周也说:“小李,你别灰心,我们可以帮你。你负责讲,我负责敲醒木,宗老板负责煮茶,我们的评书场子一样可以开得很好。”
宗政?也点点头:“是啊,小李,你的故事那么好,一定会有人喜欢的。而且,拆迁办已经给我们安排了新的门面,我们可以把它装修成一个专门的评书茶馆,里面放上舒适的座椅,方便你坐着讲述。”
小李看着眼前的两人,又看了看父亲期盼的眼神,心里渐渐有了一丝动摇。他沉默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好,我试试。”
接下来的日子里,三人开始忙着筹备评书茶馆的事。宗政?拿着拆迁补偿款,在新城区选了一个临街的门面,虽然不如老茶馆有韵味,但交通便利,人流量也大。李伯和小周则忙着装修,他们把老茶馆里的八仙桌、茶罐、醒木等老物件都搬了过来,还在墙上挂了小李当年写段子的小本子和那张泛黄的照片,处处透着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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