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后忽然问:那你为何不一次都用出来?
一次都用出来?春林夸张地摆手,那多没意思!就像喝酒要小口品,赏花要慢慢看,揍你这样的正经小仙长,自然也要分期分批,才能长久享受其中的乐趣啊。
元景:...... 他决定专心吃鱼。
待一条鱼吃完,元景感觉好了不少,挣扎着要坐起来。春林也不扶他,就蹲在旁边看热闹:哟,这就要走了?不再多躺会儿?我这地儿风水不错,特别适合养伤。
元景盘膝坐好,开始调息,闭着眼回道:不必。今日虽败,但我已记下三式新的变化。待我回去参透,五年后再来。
五年又五年,小古板,你这是要和我定下百年之约啊?春林凑近了些,促狭地说,知道的以为你在除魔卫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有什么执念呢。
元景眼皮都不抬:除魔卫道是本分。至于执念...你若肯弃暗投明,我亦可为你引荐,入我玄门。
春林闻言大笑:入你们玄门?天天早起做课诵,清规戒律一大堆?得了吧,我还是更爱我的美酒佳肴,自由自在。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摆,行了,看在你这么有趣的份上,下次你来,我少用两成力。
元景终于睁开眼,认真地看着他:不必相让。全力以赴,才是尊重。
春林愣了一瞬,随即笑得更加开怀:好!好一个全力以赴!就冲你这句话,下次我多用两成力!
元景:...... 他忽然觉得,和这个魔头交流,比练剑难多了。
待元景调息完毕,勉强能站起来时,春林已经收拾好烤鱼的痕迹,正倚在树边把玩着一片杏花花瓣。见元景要走,他随手抛过去一个小玉瓶:拿着,上好的伤药,比你们仙门那些苦得要命的丹药管用多了。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带壶好酒,光吃我的鱼,也不害臊。
元景接过玉瓶,握在手中,微微颔首:多谢。酒...我会记得。
看着他一步步蹒跚离去的背影,春林嘴角噙着一抹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低声自语:真是个有趣的小古板。五年...倒是值得期待。
————
光阴荏苒,百年弹指而过。
这百年来,元景与春林每隔五年,有时甚至是三年便会“切磋”一次。
元景的修为与剑术在与春林的交手中突飞猛进,早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在仙门年轻一代中堪称翘楚,甚至隐隐有了超越老一辈的趋势。
他也逐渐被师尊凌虚子当作下一任仙尊继承人来培养,肩上承担的责任日益沉重。
然而,无论他进步多快,剑法多么精妙,面对深不可测的春林,他始终未能取胜。
那“千幻魔影掌”仿佛真的有无穷变化,每次都能给他“惊喜”。
但这奇怪的“切磋”与随之而来的烤鱼、斗嘴,却成了元景枯燥修炼生涯中一抹难以言喻的亮色,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又到了约定的时日。
元景处理完宗门事务,如期而至那片熟悉的杏花林。
杏花依旧烂漫,溪水依旧潺潺。
他在那棵老杏树下,从日出等到日落,又从月升等到月沉。
林间只有风声、水声、花瓣飘落声,唯独没有那个慵懒的身影。
春林失约了。
这是百年来的第一次。
元景站在纷纷扬扬的落花中,望着空寂的四周,心中莫名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怅然。
他想,或许这段始于“除魔卫道”、维系了百年的奇怪交情,终究还是到了尽头。
仙魔殊途,本就是两条不该相交的平行线。他沉默地站了许久,最终转身离去,背影在花雨中显得有些落寞。
回到宗门,凌虚子难得见自己这个一向情绪内敛、古板严肃的徒弟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思,便随口问了一句。
元景犹豫片刻,还是简略说了春林失约之事。
凌虚子听后,倒是很开明地笑了笑。
他向来不怎么主张将魔界视为不共戴天的死敌,认为万物存在皆有因果律法,只是仙尊更像是个吉祥物,在仙盟中说不上什么话,这种观点也只能埋在心里。
他拍了拍元景的肩:“傻徒弟,既然想见,何必苦等?他不来,你便不能去找他吗?”
元景闻言,眼眸微亮。
是啊,为何不能主动去寻?
他依循着过往零碎信息中提到的、关于春林可能出没之处的线索,一路找到了魔界边境那座最为着名的“醉梦楼”。
楼内莺歌燕舞,脂粉香气浓烈得刺鼻。
元景皱着眉头,强忍着不适,提剑径直走了进去。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春林正斜倚在软榻上,左右各拥着一名衣着暴露、容貌妖娆的魔女,言笑晏晏,手中还端着一杯琥珀色的美酒,俨然是这风月场中的常客。
元景的出现,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瞬间吸引了许多目光。
春林也看见了他,明显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不自然,随即又被那惯常的、玩世不恭的笑容掩盖:“哟?这不是我们的小仙长吗?什么风把您吹到这‘污秽之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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