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贾东旭跟傻柱并肩走着,刚下班的疲惫还挂在脸上,可他总觉得今天胡同里的气氛不对劲。
“做饭呢,陈大妈?”
正往小煤炉里添煤球的陈大妈跟没听见一样,扭头就进了屋,“哐”的一声带上了门。
贾东旭碰了一鼻子灰,有点发懵。
“二丫,怎么一个人在街上玩,没找你棒梗哥哥?”
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像是被他吓到了,一头扎进奶奶怀里,再也不肯露头。
一连串的冷遇搞得贾东旭都有些不自信了,拿手肘戳了戳旁边拎着网兜傻笑的傻柱。
“嘿,兄弟,你帮我瞅瞅,是我脸花了还是怎么着?
怎么今儿个一个个看见我跟耗子见了猫似得?”
老实说,圆脸大眼、个头挺拔的贾东旭,还真是这胡同里远近闻名的帅小伙,要不然也不能娶了他傻柱心心念念的一枝花秦淮茹,如今连二胎都揣上了。
所以哪怕他傻柱心里再怎么羡慕嫉妒恨,听贾东旭这么问,也得违心的竖个大拇指:
“哪能呢,贾哥你这样貌,放电影里那妥妥的杨子荣、李向阳啊!
我估摸着,又是街道那边过来动员捐铁器了,大伙儿吓得呗!”
听傻柱夸自己像电影英雄,贾东旭心里还挺受用。
结果这傻子下一句就秃噜嘴,当街吐槽起公家政策,吓得贾东旭一个激灵,赶紧伸手去捂他的嘴。
“可不敢乱说!”
他一边说,一边做贼似的朝四周飞快地扫了两眼,见确实没人注意,这才松了口气。
最近一段时间,大家伙都快魔怔了,恨不得把家里做饭的菜刀、火钳子一股脑的往街道送。
这当口,傻柱说这话,不利于团结。
容易挨批斗。
两人你推我搡地进了院子,贾东旭却发现,院里邻居投来的目光更加复杂了,有同情的、有鄙夷的,甚至还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敌意。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禁苦笑,八成又是自家老娘在院里捅了什么篓子,看这架势,估摸着还不小,怕是惹了众怒。
要不然,平常那些见了面好歹还给个笑脸、点个头的大爷大妈,这会儿不会连个正眼都懒得给自己。
不止贾东旭想到了,就连一旁后知后觉的傻柱也回过味来了。
在他眼里,贾东旭要工作有工作,要人品有人品,娶个媳妇儿还漂亮贤惠,就是摊上个不着调的妈,整天在院里跟个斗鸡似的,手脚还不干净,简直是神憎鬼厌。
为此,傻柱不止一次偷偷庆幸,他老子何大清当年抛儿弃女,跟那个白寡妇跑路跑得好。
果然,笑容是不会消失的,只会从一个人的脸上,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脸上。
傻柱强行压住自己快要咧到耳根的嘴角,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干巴巴地说了句“我妹子今天回来,先走一步”,然后脚底抹油,憋着笑溜了。
贾东旭看着他的背影,胸口像堵了块石头。
站在原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硬着头皮往中院走去。
毕竟是亲妈,再不堪,也是当年靠着那些泼妇骂街的手段,才把自己一个半大孩子拉扯大的。
能怎么办呢。
半道上,迎面撞上手里攥着一把毛票、垂头丧气从一户邻居家出来的阎埠贵。
应该也是挨了撅。
“三大爷。”
他恹恹地喊了一声。
阎埠贵本想张嘴问问方家厨房里那些东西的事,可看贾东旭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两人一个错身,就这么过去了。
阎老西站在原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喊出声。
他叹了口气,罢了,反正自己只负责收前院各家的赔偿,中院的烂摊子,就让易中海自个儿头疼去吧。
过了今天,自己就不是这院里的管事了,操那个闲心作甚。
贾东旭刚拐进中院,眼皮就是一跳。
自家门口黑压压围着一大群人,两道再熟悉不过的哭声,像针一样扎进他耳朵里。
心里那不祥的预感瞬间炸开,他赶忙推开看热闹的人群,快走两步推门进屋。
眼前的景象让他脑子“嗡”的一声。
媳妇儿秦淮茹正趴在师娘周翠兰怀里,哭得浑身发抖,肩膀一抽一抽的。
六岁大的儿子棒梗死死揪着母亲的衣角,哭得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
“出什么事了这是?淮茹,你跟妈吵架了?她人呢?”
他还以为是婆媳矛盾,只不过这次闹得凶了点,这才引来这么多人看笑话,心里还盘算着怎么赶紧把人哄好。
贾张氏平日里磋磨儿媳妇的手段他不是不知道,早几年秦淮茹性子烈,两人没少对着干。
哪知道话刚问出口,秦淮茹哭得更凶了,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哭出来。
贾东旭彻底摸不着头脑了,急得满头是汗,赶紧看向自己的师娘。
周翠兰心里直叹气。
从两个钟头前,贾张氏被派出所的人带走后,秦淮茹就跟天塌了一样,把自己和孩子锁在屋里,除了哭还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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