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突然指着窗外:“刻度在变!”原本密密麻麻的名字正在消失,只剩下“秦晚星”和“程野”两个,旁边的日期开始倒着跳,从2023跳到2008,再跳到1998,最后停在1975.7.17,墨迹发着红光,像是刚写上的。
“星图在倒转!”张教授突然大喊,手里的线装书自动翻开,书页上的文字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用血写的字:“1975年的鼎碎片没找齐,时空要塌了”。
程野突然想起林晚星说过,她爷爷有台1998年的摄像机,里面的磁带是空的:“那台摄像机!是不是少了关键画面?”
“不止。”林晚星的手抖得厉害,手机里的照片正在一张张消失,最后只剩下那张三人在星图台的合影,背景里梳麻花辫的人影越来越清晰,已经能看见她手里举着块青铜鼎碎片,“我爷爷说摄像机里的磁带被人抽走了,现在想来,肯定是1998年的你藏起来了!”
越野车突然剧烈颠簸,程野低头一看,车底钻出无数根槐树根,把轮胎缠成了粽子。秦砚猛踩油门,引擎发出嘶吼,车子却纹丝不动:“完犊子,被围住了。”
程野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铃铛声,叮铃叮铃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他回头,看见雪地里走来个穿清朝官服的人,手里举着串青铜铃铛,正是之前在石缝里见过的那个,官服上的补子绣着北斗七星,胸口插着根槐树枝,枝丫上挂着块青铜鼎碎片。
“第九个程野。”清朝程野的声音像生锈的铁门在响,铃铛每响一声,车底的槐树根就缩回去一寸,“把母矿给我,我帮你们出去。”
“凭啥信你?”程野握紧古剑,这人胸口的槐树枝看着就不是好东西。
“凭这个。”清朝程野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扔过来,是半张火车票,1998年7月17号的,和林晚星爷爷那半张能对上,“磁带在1998年的绿皮火车上,藏在餐车的锅炉里。找不回来,你们都会变成树根的养料。”
林晚星突然指着清朝程野的脚,他踩过的雪地上没有脚印,只有串槐花:“他不是人!”
“我是时空缝里的影子。”清朝程野突然笑了,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黑牙,“但我和那些恶鬼不一样,我想让所有程野都活下来。”他往车边扔了个青铜哨子,和程野手里的一模一样,“吹三声,母矿会暂时休眠,树根就不会追了。但记住,只能用一次。”
程野刚捡起哨子,清朝程野突然化成无数只黑蝴蝶,围着越野车飞了一圈,撞在槐树根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树根像是被烧到一样,迅速缩回雪地里,露出被缠得变形的轮胎。
“快开车!”秦砚抓住机会猛踩油门,越野车终于冲出重围,往山下狂奔。程野回头看,星图台已经被雪雾遮住,罗盘中心的水面泛着红光,像只睁开的眼睛。
“刚才那人说的磁带……”林晚星的声音还在发颤。
“得找。”程野把哨子塞进兜里,摸了摸登山包里的母矿,它正在发烫,“不然这些破事没完没了。”
张教授突然指着窗外,山下的雪地上站着个穿绿皮火车制服的人,正朝他们挥手,手里举着个摄像机,型号和林晚星说的一模一样:“那是……1998年的列车员?”
秦砚猛地刹车,越野车在雪地里滑出老远:“是他!1998年就是他把摄像机卖给林教授的!”
程野跳下车跑过去,列车员却往后退,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想知道磁带在哪?跟我来。”他转身往山谷里走,脚印在雪地上很快就消失了。
“别去!”林晚星拉住他,“万一有诈呢?”
“不去更麻烦。”程野把母矿塞进她手里,“你拿着这个,要是我半小时没出来,就吹哨子开车走,别管我。”
“我跟你一起去。”林晚星把母矿往他怀里一塞,从包里翻出把折叠刀,“要死死一起,你忘了青铜鼎里说的?两个时空的星官后人得手拉手。”
程野心里一热,刚想说啥,张教授突然举手:“也算我一个,我年轻时可是校篮球队的,能打!”
秦砚叹了口气:“得了,我也跟你们去。这破事因秦家而起,总得有个了断。”他从后备箱翻出四把工兵铲,“拿着,碰到树根就铲,别用刀砍,它们怕铁器。”
四个人跟着列车员的影子往山谷里走,雪越来越深,没到膝盖。程野突然发现不对劲,他们走了快十分钟,周围的景色一点没变,还是那几棵歪脖子松树,像是在原地打转。
“不对劲。”程野停下脚步,往树上砍了一刀,留下个记号,“咱们在绕圈。”
张教授突然指着前面的雪堆,那里露出个火车头,绿皮的,正是他们之前坐过的那辆,餐车的烟囱还在冒烟:“是那辆火车!”
他们跑过去,发现火车陷在雪地里,车厢门虚掩着,里面黑黢黢的。程野推开门,一股煤烟味混着槐花香扑面而来,车厢里的座位上坐着些人影,都穿着1998年的衣服,一动不动,像是被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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