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十七分,草原腹地的天空仿佛被撕开巨大裂缝。暴雨裹着冰雹砸向地面,豆大的雨点与冰粒撞击在临时蔬菜大棚的塑料膜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积水在地基四周迅速漫涨。
李伟被一阵尖锐的金属扭曲声惊醒,他赤着脚冲向大棚,手电筒光束穿透雨幕,照见东侧钢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形。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 ,锈蚀的焊接点彻底崩裂,狂风趁机钻进缝隙,将塑料膜撕扯成破布条。带着泥浆的雨水如决堤般灌入棚内,裹挟着腐殖土在地面形成浑浊的径流。
他死死抱住摇晃的钢架,冰冷的雨水顺着衣领、裤管疯狂倒灌,浸透的衣料紧贴在身上,寒意直钻骨髓,冻得他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但更让人心痛的是,那些倾注了无数心血、才刚冒芽的生菜幼苗,在泥浆的冲击下东倒西歪,嫩绿的叶片沾满泥污,被水流冲得四散飘零。李伟红着眼眶,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心血毁于一旦。
“李老师!种子箱要被冲走了!” 方静的尖叫被卷进呼啸的狂风里。她半跪在齐膝深的泥浆中,怀里紧紧箍着那只印着 “粉丝捐赠” 字样的纸箱,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浑浊的泥水顺着箱角的裂缝不断倒灌,褐色的泥浆裹挟着几粒白菜种子从缝隙中溢出,像泪水般滴落在她沾满泥点的胶鞋上。
阿古拉和蒙根在恶劣天气下奋力保护种子箱的场景,可通过增加环境细节、人物动作神态及内心描写,让画面更具张力。
阿古拉和蒙根跌跌撞撞地扑过来,呼啸的狂风如同无数把利刃,裹挟着尖锐的沙砾,打得两人脸上生疼。他们咬牙合力举起破塑料布,试图罩住岌岌可危的种子箱,可那塑料布在狂风中宛如脆弱的蛛网。只听 “刺啦” 一声脆响,一阵裹挟着沙砾的横风猛地袭来,将塑料布瞬间扯成两半。蒙根被塑料布的残片狠狠带得踉跄,整个人失去平衡,膝盖重重磕在凸起的岩石上,暗红色的血珠迅速渗出来。然而暴雨来得更加凶猛,豆大的雨点砸落,瞬间将血珠冲刷成蜿蜒的淡粉色溪流,顺着小腿快速没入泥泞的沼泽。
阿古拉伸手去拉同伴,脚下却在湿滑的泥地上一滑,后腰狠狠撞上歪倒的木栅栏,剧烈的疼痛让他闷哼出声,冷汗瞬间布满额头。但此刻,他的眼中只有即将被泥水吞没的种子箱,那是他们所有的希望。他强忍着剧痛,不顾泥水灌进衣领,拼命伸手去够箱子,指缝间漏下的泥水混着草屑簌簌滴落,每一滴都像是在倒计时,催促着他与时间赛跑。
更糟的是,食堂的食材储备间也进了水。沈亦舟踩着没过脚踝的积水,把青稞粉、羊肉块往高处搬,却发现最底层的羊骨已经泡在泥水里,散发着淡淡的腥味。“再这样下去,连熬汤的骨头都保不住了!”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着窗外倾盆的雨幕 —— 通往县城的路早就被洪水冲断,新的食材根本送不进来。
清晨七点,铅灰色云层在天际线裂开道细缝,雨势终于小了些。李伟的解放鞋陷在齐脚踝的泥浆里,蹲下身时膝盖发出细微的咔咔声。他摊开掌心,五株生菜苗蔫头耷脑地躺在被雨水泡得起皱的皮肤褶皱里,叶脉间还沾着几粒暗红色的泥浆,像是干涸的血痂。
四个孩子围在坍塌的大棚残骸旁,裤脚结着层层泥壳。蒙根踮着脚凑过来,沾满泥的羊角辫垂在胸前,裂开的指甲缝里嵌着半颗番茄种子,水珠顺着发梢滴在褪色的藏青色外套上:“李老师,种子还能种吗?我们还能吃到番茄吗?” 她说话时呼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细小的水珠,睫毛上也挂着亮晶晶的雨丝。
阿古拉单膝跪在泥浆里,工装裤膝盖处磨得发白的补丁又添了几道裂口,露出下面暗褐色的旧伤疤痕。他深吸一口气,将生锈的钢架竖起来,指节抵在地基边缘轻轻一按,整块泥土便像豆腐般凹陷下去,浑浊的泥水顺着指缝漫出来,带着刺鼻的腥气。少年喉结滚动了两下,抬头望向棚顶被暴雨打得噼啪作响的塑料布,雨水顺着歪斜的棚柱蜿蜒而下,在地面汇成浑浊的溪流。最终,他只是把钢架倚在歪斜的棚柱上,抓起墙角半截尼龙绳开始缠绕加固。绳子每勒紧一圈,都带起细碎的泥花,溅在他沾满泥浆的裤腿上,和着雨水又重新流成一道道泥痕。
上午九点,雨帘依旧在天地间垂落,烟火厨坊 的直播镜头被雨水打湿,朦胧中映出坍塌的大棚和积水漫过门槛的储备间。李伟裹着褪色的雨衣,发丝还在往下淌水,裤脚沾满泥点,他举着相机的手冻得发红,镜头扫过泡在浑浊泥水里的羊骨,那些泛白的骨头被雨水冲刷得隐隐发亮。
家人们,你们看这雨下得... 他声音里带着沙哑和焦急,踢开脚边半截被冲倒的木桩,草原的暴雨跟发了疯似的,直接冲垮了大棚地基,新育的菜苗全被冲走了,储备间的水位还在涨,这些羊骨再泡下去可就废了。 镜头转向墙角被水淹了一半的菜筐,蔫头耷脑的白菜在水面上漂浮,现在孩子们不仅没了新鲜蔬菜吃,这么冷的天,连顿热乎的暖身饭都快成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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