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冷的话语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扎进我耳膜,余音在颅骨内震荡,嗡鸣不绝。
母亲当年,也在这刻笑出了血。
这句话像一个诅咒,瞬间抽空了我肺里所有的空气,喉咙猛地一紧,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连呼吸都成了奢侈。
原来我所以为的开创,不过是一场宿命的重演。
我的大脑因缺氧而嗡鸣,鼻腔里的温热液体滴滴答答,砸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嗒、嗒”声,晕开一小朵暗红色的花——那颜色在昏黄烛光下泛着铁锈般的光泽,腥气悄然弥漫。
但我不能倒下,金手指正以最高权限运转,将我身体的痛觉和恐慌情绪强制屏蔽,只留下绝对的冷静。
我能感觉到它在神经末梢释放微电流,像一层无形的冰膜覆盖全身,压制着每一寸颤抖的肌肉。
我看到老K的瞳孔,那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映着摇曳的幽蓝火焰,却无一丝波澜。
他虽然也被我的笑声所伤,但他的恢复速度远超那些东倒西歪的成员。
我能听见他胸腔里粗重的喘息,节奏稳定,像某种精密仪器在重启。
他的精神力像一堵坚韧的墙,正在被我的声波反复冲刷、腐蚀,墙体已经出现裂痕,却依然顽强地矗立着。
我甚至能“听”到那精神屏障在高频震荡中发出的细微碎裂声,如同冰面在春阳下悄然崩解。
而小满,我的妹妹,她依然维持着那个诡异的姿势,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嘴唇翕动,无声地重复着那句:“姐姐……你听见她们在哭吗?”
她的指尖冰凉,触感像贴着一块刚从井底捞出的玉石,毫无血色,也毫无温度。
“她们”是谁?
不是在场哀嚎的成员,我能感觉到,小满指的,是更深、更远、更飘渺的存在。
是“前世”,还是……被“入库”的那些灵魂?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在滚油里煎熬。
我能听见自己心跳的轰鸣,混杂着远处滴水的“嗒嗒”声,还有烛火燃烧时细微的“噼啪”爆响。
顾昭亭给我的十二秒断电窗口早已过去,但礼堂内的备用电源并未启动,这意味着他还在外面为我争取时间,用他自己的方式瘫痪着这里的电力系统。
我必须带小满走。
我不再犹豫,趁着老K调息的间隙,一把抓住小满冰冷的手腕。
她的皮肤冷得像一块玉,没有丝毫活人的温度,触感让我心头一颤。
我拉着她,转身就向着偏门冲去。
“拦住她!”老K的声音终于恢复了些许气力,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血沫般的滞涩。
离我最近的是周麻子,他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伸出粗壮的臂膀要将我拦腰抱住。
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理智显然已被疼痛和那诡异的笑声摧毁,呼吸粗重如风箱,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我没有时间与他缠斗,我的金手指瞬间分析出他因脑部供血受影响导致的下盘不稳,左膝是他全身最脆弱的支撑点——数据流在意识中闪现,如同全息投影,标注出关节受力角度与肌肉张力分布。
我没有丝毫犹豫,侧身,屈膝,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撞向他的左膝关节。
一声沉闷的骨裂声响起,伴随着周麻子杀猪般的惨叫,他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抽搐着再也爬不起来。
血腥味和汗臭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我能感觉到那股湿热的腥气扑在脸上,黏腻地附着在皮肤上。
金手指自动过滤了这股气味,让我的感官保持清明,仿佛世界被一层透明滤网覆盖,只留下必要的信息流。
混乱中,我拖着小满,像在惊涛骇浪里驾驶一叶扁舟。
赵婆子疯了似的朝我扔来一盏烛台,幽蓝的火焰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擦着我的耳边飞过,我能感到耳廓被灼烧的刺痛,发丝焦糊的气味瞬间窜入鼻腔,但脚步没有片刻停歇。
就在我即将冲到偏门时,一个黑影从门后闪出,挡住了我的去路。
他的身形比周麻子更矫健,眼神也更清醒,显然是老K的核心护卫,受声波影响较小。
他手里没有武器,但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本身就是最致命的武器——指节粗大,掌纹深刻,像常年握刀磨出的印记。
绝望感如潮水般涌来。
我能对付一个周麻子,却绝不可能在带着小满的情况下,突破一个专业打手的防御。
然而,就在他出手的前一刹那,礼堂厚重的正门突然被一股巨力从外撞开。
刺眼的白光瞬间涌入,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看不清面容,但他手中的枪口喷出的火舌,在昏暗的礼堂里却清晰得如同死神的信标。
“砰!”
一声枪响,不是射向人,而是精准地击中了天花板上那盏最大的、也是唯一还亮着的备用应急灯。
灯罩应声碎裂,玻璃碎片如雨点般洒落,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整个礼堂彻底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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