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震天喊杀声撕裂夜空。
老张,援军到了,突围!
张定边早已行动,单刀护着陈友谅杀出重围,直冲寨门。
徐寿辉怒不可遏,此刻心中再无犹豫,唯剩诛杀二人的决绝。
陛下,敌军来袭,当务之急是固守营寨!彭莹玉急忙劝阻欲追击的徐寿辉。
然而为时已晚。
为围剿二人,天完军营早已混乱不堪——将不知兵,兵不见将,各部守军皆被调离。更致命的是,陈友谅部趁乱潜行至营前五十步才发起冲锋,且进攻路线不止寨门一处。
陕州。
徐寿辉大营。
其实陈友谅点燃御帐时,便是进攻信号。其部属随即向大营逼近,而天完军因皇帝遇袭之变,只顾关注营内动向,全然未觉营外危机。
陈友谅的奇谋奏效了。
杀——!
冲啊——!
陈友谅的军队突袭天完军营地,徐寿辉的部队猝不及防,溃不成军。
元至正十二年秋,十月二十九日。
陕州郊外,陈友谅大败徐寿辉,天完政权自此衰颓,双方攻守易势。
…………
呵!
陈友谅终于展露锋芒了!
朱慕翻阅着两份密报,心中感慨万千。
第一份密报详述了江西战况——陈友谅亲率死士挟持徐寿辉,趁乱袭破天完大营。锦衣卫的探子连细节都摸得一清二楚。
能在青史留名,与朱重八争雄,此人果然不简单!
第二份密报则关乎濠州红巾军。
离了三哥,他们竟仍按捺不住,还是攻向了淮南。
算算日子,此时淮南城头该换上红巾旗帜了吧?
淮南虽是要塞,但四面皆敌,守军早已军心涣散。濠州军拿下此城,想必不费吹灰之力。
果然,十月二十八日,淮南易帜。
群雄并起,我亦当奋起直追!
朱慕搁下密报,拾起案头那叠文书——全是 表。
部下们倒是积极得很呐!
他捻着纸页轻笑。
吴王?
这称号听着别扭。
不如称。
汉民族三字早已刻进骨血,听着便觉亲切。
就这么定了!
朱慕抽出一张宣纸,挥毫泼墨,铁画银钩写就一个磅礴的字。
来人,将此字呈予贾鲁先生。
连这位元朝重臣,如今也成了朱慕帐下之臣。
亲兵躬身取走墨宝。
朱慕独坐案前,目光深邃。
…………
轰隆!
哗——
惊雷炸响,暴雨倾盆。
襄阳城笼罩在雨幕之中。
襄阳城内,一座雕梁画栋的宅院中,脱脱倚在榻上,面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喉间不断溢出压抑的咳嗽声。
丞相,该进药了。身着杏色罗裙的侍女捧着青瓷药盏,指尖因紧张微微发颤。
药气氤氲间,脱脱的思绪正缠绕在军报密函上,被打断时眼底掠过一丝愠怒。他盯着侍女发顶的珠花看了片刻,终是沉默地接过药碗——这里终究是襄阳王博罗佛家奴的别院,眼前人亦非他府中旧仆。
博罗佛家奴三个字在襄阳地界重若千钧。这位流淌着窝阔台汗血脉的黄金家族后裔,不仅以弓马娴熟闻名朝野,更难得胸藏汉家典籍。他麾下铁骑军纪严明,蒙汉士卒同灶而食,治下百姓竟无半分怨怼之声。
此刻药汁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忽听得鎏金屏风后传来朗笑:丞相若不肯吃药,莫非是要本王亲自侍奉?玄色蟒袍掠过檀木几案,博罗佛家奴挥手屏退侍女,将温热的蜜饯碟子推至榻前。
脱脱望着窗棂外摇曳的梧桐影,哑声道:朝廷的流放令......
苍鹰折翅尚知蓄力。博罗佛家奴突然按住他肩头,你星夜奔我襄阳,不正是等着今日?陛下已准你戴罪立功。他指尖轻叩案上密旨,鎏金蜡封在夕阳下泛着血色的光。
脱脱眼中闪过一丝光彩,脸上的红晕褪去几分,支起身子问道:若我剿灭徐寿辉,能否将功折罪?
博罗佛家奴斩钉截铁:远远不够!
襄阳王府内。
脱脱追问:若我除掉徐寿辉呢?
博罗佛家奴依旧摇头:不够。
再加上刘福通如何?
仍不够。佛家奴继续否定。
那濠州郭子兴呢?
还是不够。
脱脱神色骤变,陛下的意思是......
陛下明言,你既败于江南朱慕之手,唯有诛灭朱慕方可赎罪。
博罗佛家奴锐利的目光直视脱脱,语气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脱脱,你当真被那朱慕吓破了胆?
脱脱与之对视良久,终是长叹:佛家奴,你未曾亲见那位虎王的威仪,更不知其鬼神难测的手段。每每想起此人,我仍会心惊胆战。
博罗佛家奴满脸震惊:脱脱,你竟如此长他人志气!这哪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的脱脱?
脱脱苦笑连连,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喘息稍定后说道:意气风发?正是这份意气,才招致陛下猜忌。恐怕陛下早想换掉我这个总惦记祖宗成法的左丞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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