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猫被视为女巫的仆从,尤其是黑猫,遭到大量捕杀,导致老鼠数量激增。
这些因素共同为细菌的滋生创造了理想条件,使欧洲成为鼠疫爆发的温床。
朱慕认为,正是这种恶劣的卫生环境,使得一场由鼠疫引发的人口大灭绝悄然降临。
(兄弟们,朱慕制止了阿布拉姆和库拉尔的争吵,将两个面红耳赤的家伙赶了出去。
随后,他立刻去洗澡。
这两人身上散发出的恶臭令人难以忍受,更令人担忧的是,他们可能携带病毒。
尽管按理说,他们抵达东方已有一个多月,若有病毒早该发作,但朱慕仍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府中还有女眷和孩子。
彻底清洗后,他将衣物全部焚毁,随即召来民部的胡惟庸,命令他立即组织防疫工作,对阿布拉姆、库拉尔及其部下进行隔离。
此外,每个人都必须强制洗澡,原有衣物和个人物品一律销毁。
投降的察罕军队也被暂时隔离,以防病毒传播。
一场大规模清洗行动就此展开。
罗斯人和威尔士人在戴口罩的汉兵监督下,被迫进入帐篷洗澡,一个个脏兮兮地进去,干干净净地出来。
帐篷内的洗澡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汉军士兵们实在想不通,这些色目人为何视沐浴如丧考妣,个个面如土色,有人甚至画着十字不停祈求天主宽恕……
胡惟庸戴着三重面巾,却仍要捏紧鼻子才能抵挡那股刺鼻的腐臭。
进展如何?他皱眉询问营中官吏。
那官员被熏得脸色发青,躬身禀报:回大人,除阿布拉姆与库拉尔外,其余皆已沐浴。
此二人为何抗命?不是说可动武么?
禀大人,他们以性命相胁,宁死不肯入浴啊!官员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即便中原的色目商贾也讲究洁净,难道这罗斯人与威尔士人竟以污秽为荣?
以死相逼?胡惟庸冷笑,传话:不沐即死,本官倒要见识他们的骨气!
最终阿布拉姆与库拉尔选择了屈服——比起即刻丧命,沐浴致病终究好些。
一月后,朱慕确认欧罗巴的疫病并未东传。
......
万里之外的淡马锡,方国珍在向导引领下肃清了岛上所有土族部落。
此刻汉军正押解俘虏在海滨清理空地,席应真选定了这处兼具淡水与泊船条件的要地,作为汉人永驻之基。
真乃天赐良港。方国珍望着两侧延伸的海岬感叹,稍除暗礁,筑起堤岸,足泊百艘五百料大船。
他不知此处日后将成为寰宇闻名的转口港,更不晓这个扼守两洋咽喉的战略要地将改变历史。
时值登陆第十五日正午,烈日当空。
方国珍正眺望海天之际,忽瞳孔骤缩:取望远镜来!
镜筒中,两艘异族战船正追击一艘商船,而那商船桅杆上竟飘扬着黄底黑字的字旗!
莫非......方国珍虎躯一震,是百年前流落海外的宋人后裔?
海船上,宋毅神色阴沉地站在船尾甲板。自从室利佛逝王坦麻沙那阿下令所有商船必须缴纳四成关税后,王国的八艘战船便日夜在海域巡逻征税。
征收商税本是常事,但王坦麻沙那阿的税率高得离谱。更糟的是,战船指挥官擅自将税额提到六成,若发现船上有贵重财物,这些战船便会直接劫掠商船。
半年来,无数商船遭此厄运。
由于利润骤减且性命堪忧,许多波斯商人被迫放弃远东贸易,或改走陆路。这也导致大汉远洋舰队沿途罕见商船踪影。
宋毅是宋人后裔,家族百年前迁至南洋,世代与波斯人贸易为生。王坦麻沙那阿的税令让家族生意濒临绝境。缴税意味着全家挨饿,他们只能冒险走私。
可首次走私,他们就被室利佛逝战船盯上了。
难道 我宋氏?我已年过四十,死不足惜,但这船货物是家族最后的希望!
宋毅回头望见逼近的追兵,前方陆地已清晰可见,却无路可逃。
拼了!同归于尽也罢!
他正要下令调转船头撞击敌舰,忽见前方岛屿间驶出数艘大船。
当看清为首舰船的黑底金字汉文旗帜时,宋毅心脏狂跳。
三儿!快看那是不是汉字旗?
了望台上的黑瘦青年宋三儿极目远眺:大伯!真是汉人船只!
宋毅激动高呼:有救了!三儿,快打旗语求救!
13世纪初,南宋宝庆元年(1225年),泉州市舶司提举赵汝适在《诸蕃志》中详细记载了室利佛逝国的盛况。当时该国雄踞南洋,拥有十五个属国,包括彭亨、吉兰丹、日罗亭等。
然而此时正值室利佛逝由盛转衰之际,许多属国仅存名义上的臣服关系,实际早已脱离掌控,细兰便是其中之一。此前远征细兰(斯里兰卡)的失败,更使国力加速衰退。为填补国库空虚, 坦麻沙那阿不得不紧急提高海上四六零商税。
在南洋漂泊多年的宋氏家族,是少数仍保持汉文化传统的移民家族之一。当宋毅看到前方突然出现的庞大舰队时,他激动得几乎喊出声——这绝非南洋汉人家族所能拥有的规模,莫非来自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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