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两艘室利佛逝战船也发现了这支船队。由于距离较远,他们误以为是走私商队,竟兴奋地调转航向直扑而来,连宋毅的三百吨商船都弃之不顾。
站在战船上的方国珍见状冷笑,立即下令进攻。当大汉远洋舰队的战船逼近时,室利佛逝士兵才惊觉对方并非软弱可欺的商船。那些手持利刃的魁梧战士,展现出了压倒性的武力优势。
室利佛逝指挥官慌忙下令撤退,但为时已晚。镇远号打出旗语传达进攻命令后,四艘大汉新型战舰迅速绕过宋家商船,直扑正在笨拙调头的敌舰。这些新式战船载重大却速度更快,转眼间就咬住了逃窜的敌船。
仓皇中,室利佛逝人射出的箭矢从田老八耳边擦过,深深钉入舱板。这位先锋舰指挥官摸了摸 生疼的耳朵,眼中燃起战意。
1386年
“该死!”险些命丧土人之手的田老八怒火中烧,“传令!命盾牌手掩护,火炮暂缓,改用床弩!”
战舰上的床弩与寻常制式不同,体型更为庞大,威力更甚,射程远超寻常床弩四十步,最远可达八百米。
汉军战舰的火炮藏于侧舷舱室,而船首船尾各架设三台床弩。随着田老八一声令下,船头三台床弩同时怒吼,每台迸发出九支长矛般的巨箭。
二十七支十尺铁矛撕裂长空,尖啸声令人胆寒。所有箭矢尽数倾泻向殿后的室利佛逝战船。
那些土族士兵何曾见过这等杀器?有人竟举着木盾妄图抵挡,顷刻间盾碎人亡。鸭蛋粗的铁矛贯穿盾牌后接连洞穿数人,将 如糖葫芦般钉死在甲板上。
室利佛逝指挥官倒抽凉气——这根本不是血肉之躯能抗衡的!一轮齐射便夺去四五十条性命。
几轮打击后,幸存者彻底崩溃。有人瘫在甲板上颤抖哀嚎,有人钻入船船舱,却发现木舱板同样不堪一击。另一艘敌舰亦遭重创,不久后两船皆丧失行动能力,士兵纷纷弃械。
田老八疾步跨下船楼,亢奋高呼:“儿郎们,夺船立功的时候到了!敢反抗者,杀无赦!”
登船战不足十分钟便告终结。多数室利佛逝士兵跪地求饶,唯有指挥官率亲兵顽抗,最终悉数伏诛。
此刻宋毅的商船刚驶近方国珍的旗舰镇远号。望着身后迅速结束的战局,再仰视巍峨如山的千吨巨舰,他心中敬畏更甚。
“听闻中原已陷蒙古之手,这些人莫非是蒙元治下的汉军?”揣着满腹疑惑,他走向放下的绳梯——非是他心急,而是对方已摆出了登船信号。
宋毅望着眼前的千吨巨舰,心中震撼难抑。
三百吨的商船与这庞然大物并肩而立,对比鲜明,宋家引以为傲的商船此刻显得微不足道,两船甲板的高度差足有一丈多。
方国珍对南洋海域悬挂“宋”字旗的船只主人颇感兴趣,当即命士兵放下绳梯,将宋毅请上镇远号。
“你是宋人?船上挂着大宋旗帜,莫非南宋还在,迁到南洋复国了?”
宋毅刚踏上甲板便听到连珠炮般的询问,一时怔住。
回过神来,他连忙拱手,用略显生疏的汉礼向方国珍致意。
方国珍神色一肃,郑重回礼,随后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宋毅失笑道:“阁下误会了。我们宋氏一族确是南宋遗民,百余年前迁至南洋,世代定居于此。但南宋早已覆灭,这旗帜只是家族标志。”
方国珍这才恍然,不由笑道:“是我想岔了。不过能在海 见同胞,实属幸事。宋先生不如随我上岸,饮茶叙话,顺便为我讲讲南洋近况。”
宋毅欣然应允。
上岸后,席应真迎上前来,与宋毅寒暄几句,三人便来到岸边一座简朴的木屋。
“条件有限,宋先生见谅。”席应真笑道。
宋毅摆手道:“万里他乡遇故知,已是人生快事,何须在意环境?何况此处山水环绕,花木扶疏,怎能算简陋?”
席应真朗声笑道:“宋先生妙语,当敬一杯!”
三人落座,席应真娴熟地沏茶。见其手法行云流水,宋毅感叹:“自先祖父过世后,再未见过如此精湛的茶艺。”
“宋先生请品这杭州碧螺春。”席应真递过茶盏。
三人畅谈起来。宋毅先述南洋现状,席应真与方国珍则细说中原风云。
听闻大汉立国,宋毅热泪盈眶,起身向东而拜,哽咽道:“先祖父临终时犹诵陆放翁之诗——‘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他离中原时已十二岁,终生难忘故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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