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柱心里那点小算盘也拨拉起来。要干活?行啊!先要点福利!他清了清嗓子:“那个…大太太,你看我这腿…”他指了指自己还隐隐作痛的大腿根,“三太太那边练功…太狠了…能不能…先缓缓?让我专心‘比划’这织机?”
周婉娘闻言,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她显然没料到王大柱会提这个要求。林红缨的“操练”是她默许甚至推动的,目的就是让这“傻儿子”有点自保之力,别真成了废物。但眼下,改良织机带来的巨大利益前景,显然压倒了“强身健体”的长期规划。
她沉吟片刻,权衡利弊。最终,利益占了上风。她微微颔首:“相公所言有理。三妹那边,妾身自会分说。相公这几日,专心染坊之事即可。” 为了钱袋子,林阎王的棍子也得暂时让路!
王大柱心中暗喜,第一步棋走对了!少了林红缨的棍棒伺候,他至少能省下点力气和腿脚去搞发明!
“还有,”王大柱趁热打铁,指了指一直像个小透明一样缩在角落里的狗剩,“这小子,手脚还算麻利,人也机灵。让他给我打打下手,跑跑腿?”
狗剩一听提到自己,小身板立刻绷直了,紧张又期待地看着周婉娘。
周婉娘的目光这才第一次正式落在狗剩身上。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工具的价值。片刻,她淡淡地点了点头:“可。既是相公用得顺手,便留在身边听用吧。工钱…按染坊小工最低的算。” 对狗剩,她吝啬得连一个铜板都算得清清楚楚。
“谢大太太!”狗剩激动得小脸通红,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有工钱!能吃饱饭了!还能跟着老爷学本事(撬人和省力机关)!这简直是掉进福窝里了!
周婉娘没理会狗剩的激动,她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盏,轻轻呷了一口,算是送客的意思:“相公今日辛苦,早些歇息。明日…染坊那边,就看相公的了。”
王大柱如蒙大赦,赶紧拉着还在磕头的狗剩,一瘸一拐地“滚”出了周婉娘的屋子。直到走出老远,被雨后的凉风一吹,他才感觉后背的冷汗干了点。
“老爷!您真厉害!”狗剩亦步亦趋地跟着,小脸上满是崇拜,“大太太都听您的!”
王大柱苦笑一声。听他的?那是听“省力气”的!他捏了捏还在发麻的大腿,心说这染坊的烂摊子,算是彻底砸手里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王大柱就被狗剩摇醒了。小家伙精神头十足,眼睛亮得像探照灯:“老爷!老爷!快起来!张婶她们都在染坊等着了!”
王大柱打着哈欠,拖着依旧酸痛的身体来到染坊。果然,张婶和另外两个织工妇人(一个姓李,一个姓赵)已经等在角落那架改造中的老腰机旁了。她们脸上都带着疲惫(昨天淋雨堵漏折腾到半夜),但眼睛里却燃烧着和张婶昨天一样的、充满期盼和干劲的光芒。牛管事滚蛋了,少爷(老爷)要带她们搞省力气的织机!这是她们这些苦哈哈织工唯一的指望!
“少爷!”“老爷!”几人看到王大柱,连忙打招呼。
“张婶,李婶,赵婶,辛苦大家了。”王大柱摆摆手,也顾不上客套,“昨天那省力提综的架子,效果咋样?你们谁试试?”
“俺来!”李婶是个身材还算壮实的中年妇人,性子也急。她二话不说,走到改造过的织机前,双手握住那根作为力臂的长杉木条末端,学着王大柱昨天的样子,用力往下一压!
“嘎吱…”
杠杆转动,滑轮摩擦,绳索牵引!
那根沉重的综框杆再次被“撬”了起来!虽然依旧有些晃动,发出难听的摩擦声,但比起昨天张婶演示时那种拼死拼活的样子,李婶显然轻松得多!
“哎哟!是省劲儿!真省劲儿!”李婶又惊又喜,松开手,综框杆“哐当”落下,“压这杆子,比压原来那大杠子轻省多了!就是…就是提得还不够高,还有点晃悠。”
“对!还有那投梭子、砸木筘,还是累死个人!”赵婶也赶紧补充。
“别急!一步一步来!”王大柱心里有了底,省力提综这步走通了!接下来就是改进投梭和打纬机构!他目光扫过角落里的杂物堆,昨天狗剩找到的那个锈迹斑斑的马车轴承套环(滑轮)还躺在那儿。
“狗剩!把那铁圈圈拿来!”王大柱吩咐道。
“好嘞老爷!”狗剩立刻屁颠屁颠地把铁套环抱了过来。
王大柱接过铁套环,在手里掂了掂,又看了看老腰机上那需要手动投掷的梭子和沉重的手动打纬木筘。一个念头在他脑子里渐渐成型。
“张婶,李婶,你们去找找,”王大柱比划着,“有没有那种…圆圆的、厚点的木头轮子?或者厚石板磨成的圆盘?要中间能穿轴的!再找几根结实的木条,要长的,直的!”
“圆轮子?厚石板?俺们染坊染布的大石碾子倒是有,可那太重了…”张婶有些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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