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纽扣在他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即将成为衣物上点睛之笔。
这精细的手工活,似乎总是他平静日常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神渡准将最后一批缝好纽扣的马甲整理好,归入旁边的木匣中,头也不抬地开口,声音平淡地接上了水野姐妹刚才的玩笑话:
「愿い事を叶えるのに焼香拜拝が役立つなら、お前たちは寺の门すら入れん。もし俺がそんな神社を开けば、せいぜい二十五分七秒半しか忙しくならん。『忙死』など到底ありえん。」
(如果烧香拜佛有用,你连庙门都进不去。如果我真去开这么一家神社,我最多忙二十五分钟零七秒半,更别提忙死了。)
闻言,水野千鹤眨巴着大眼睛,满脸不解:
「え……?ど、なぜですか……?」
(诶……?为、为什么啊……?)
神渡准将一枚多余的绿松石扣子轻轻放入丝绒托盘,这才抬起头,目光扫过三女,语气依旧平淡,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ああ……その时には、谁かがこの世界を灭ぼしてほしいと愿い出すからだ。そして俺は神として、愿い主の望みを叶えてやる。世界はそれで终わる。」
(啊……因为这个时候就有个人许愿让这个世界毁灭掉。然后我身为神明,自然是满足了许愿人的愿望。世界就无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
「これが、そんな変数を导入した後の结果だ。世界は人々の愿いの下、二十五分七秒半もちこたえたのだな、水野千鹤。」
(这就是尝试引入了这么一个变量后的结果。世界在人们的愿望下坚持了二十五分钟零七秒半呢,水野千鹤。)
水野千鹤顿时感到一阵冰冷的恶寒从脊椎窜上,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胳膊。
「确かに……そういう人は存在しますね。」
(的确……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呢。)
久远寺有珠用食指关节轻轻抵着下巴,低头沉思了片刻,用她那特有的、冷静到近乎冷酷的语调表示了认同。
作为魔女,她深知人性中潜藏的无理性绝望与破坏欲。
「よし、今はそれ以上考えるな、俺の「巫女さん」よ。」
(好了,这会儿就别想太多了,我的「巫女小姐」。)
神渡准似乎觉得气氛过于沉重,轻笑一声,站起身走到脸色还有些发白的千鹤面前,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
他的动作算不上多么温柔,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千鹤感觉那股寒意似乎被驱散了些许,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
「はい……人ってそういうところがありますよね。私だって、絶望に深く沈んだ时は、世界が灭びてしまえばいいのに……と思ったことあります。」
(是啊……人们总是有这种想法。就连我也有深陷绝望的时候,让世界毁灭算了……)
水野凉子低声喃喃道,她的思维甚至更进一步,带着一种苦涩的荒谬感:
「むしろ、二十五分七秒半‘も’持ったのか、と思ってしまいます。その前の二十五分七秒半の人々の心の中には、まだ希望が満ちていたんですよね……!」
(甚至都觉得不是二十五分钟零七秒半后世界居然毁灭了,而是世界居然坚持到了二十五分钟零七秒半才毁灭!前面二十五分钟零七秒半的人心中,还是充满了希望啊!)
神渡准一撇嘴,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意味难明的表情——
但他没有告诉水野凉子真相。前面那二十五分钟零七秒半里许下的愿望,绝大多数无非是:
“往死里求财”、
“往死里求姻缘”、
“往死里求上位”。
祈求平安健康者,少之又少!
追逐金钱情爱者,多如牛毛!
“一如既往!从来没有改变过。”
他带着一丝淡淡的讥诮,用中文低声吟诵起来,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在店内回荡:
“争名夺利几时休?早起迟眠不自由!”
“骑着驴骡思骏马,官居宰相望王侯。”
“只愁衣食耽劳碌,何怕阎君就取勾?”
“继子荫孙图富贵,更无一个肯回头!”
包括久远寺有珠和水野姐妹在内,没有一个人听懂这首韵律独特、意蕴深长的中文诗究竟是什么意思。店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あ、あの……准様、今、何をおっしゃいましたか……?」
(那、那个……准大人,您刚刚在说什么?)
水野千鹤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怯生生地询问道,打破了沉默。
久远寺有珠也抬起眼看向他,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明确地传递出「我也想知道」的信息。
「别に……ただの……世の常、流れる砂の循环に过ぎん。」
(没什么……只是些……世间百态,流沙循环而已。)
神渡准耸了耸肩,似乎不打算深究,但还是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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