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杰克带三个领民代表来补记录。” 易冷静道,指尖在桌面上敲出节奏,
“就说当时为了赶在暴雨前分粮,事后补记时有疏漏,让代表们按手印作证。另外,让哈维在商会账上补一笔‘赈灾粮损耗’,把差额补上。告诉老杰克,就说是我的命令,出了问题我担着。”
哈维接到命令时正在清点商队货物。
他看着眼前这批刚到的矮人精铁,突然一拍大腿:“有了!就说这批铁是普通铁矿石,路上淋雨生锈,所以重量不对。”
他立刻让伙计们往铁锭上泼泥水,用砂纸磨掉精铁特有的光泽,又在旁边堆了些生锈的废铁,“这样一来,就算他们验看,也只会觉得是劣质货。”
夜幕降临时,黑石城堡的地下密室已堆满设备。
易站在密室中央,指尖划过空中,金色的空间符文如流星般坠入地面,在石墙上交织成网。
“这道禁制需要我的精神力才能解开,就算观察团找到这里,也打不开门。”
他对莉娜解释,符文在他掌心明灭,像呼吸的脉搏,
“你再在外面加一道幻术,让这里看起来像个普通的酒窖。”
莉娜挥动法杖,石墙表面浮现出酒桶的幻影,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麦酒香。
“大人施法时,胎记会发光。” 她突然轻笑,目光落在易的腕间。
易低头看向腕间的星穹之引,那里正泛着淡淡的银辉,与密室里的符文遥相呼应。
他想起米雅说的蒲公英,轻声道:“这是连接另一个世界的印记。有时候我会想,也许我们的世界,只是别人眼中的一粒种子。”
莉娜的笑容淡了些,指尖划过杖顶的水晶:“我小时候听祖母说,每个法师的魔法来源都不一样,有的来自星辰,有的来自大地,有的…… 来自遥远的异乡。”
五日后的训练场已换了模样。
十一人的鸳鸯阵在鼓点声中变换:长牌手蹲下形成盾墙,狼筅手从缝隙中探出铁竹扫击,长枪手顺势突刺,整个阵型如同一头协调的巨兽。
艾拉站在高台上挥旗,红旗指东,阵型立刻向东推进;蓝旗挥动,盾墙瞬间收缩,护住侧翼。
“左转向!” 艾拉的令旗一挥,阵型瞬间转为横列,盾牌在外形成弧形防御。
阿肯看得眼热,忍不住让疾风营也加入合练。
他的士兵虽然耐力稍逊,但爆发力惊人,充当长枪手时刺出的力道能穿透双层草人。
索林的猎隼营则演示了如何在树林中变阵。
狼筅手护住侧翼,长枪手精准刺穿树干后的草人,短刀手从缝隙中闪出,割草人咽喉的动作干净利落。
“比预想的快三天。” 易对身旁的凯尔文说,这位守界者首领今日特意来看训练,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惊叹。
“这种阵法把每个人的长处都用上了。” 凯尔文喃喃道,手按在腰间的弯刀上,“我守界者执行任务时,常因人数少被围困,或许也该试试。三人一组,一人带盾,一人用矛,一人用短刀。”
易将《纪效新书》的抄本递给他:“拿去参考。书里说‘兵形象水,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守界者擅长潜行,或许可以练迷你版的三人阵。”
他想起米雅说的 “因地制宜”,觉得这话放在哪里都适用。
凯尔文接过抄本,指尖划过 “鸳鸯阵” 三个字,突然抬头:“观察团来了,我让守界者在外围警戒,确保没人搞小动作。铁岩堡的密探最近很活跃,昨天还在断剑酒馆打听消息。”
此时,训练场边缘传来争吵声。
一个名叫霍克的老兵把狼筅摔在地上,铁刺扎进泥土里:“这破东西比烧火棍还难用!我宁可用刀!”
他是从铁岩堡逃来的,以前在伯爵的军队里用惯了长剑,对这 “怪东西” 嗤之以鼻。
阿肯正要发作,被易拦住。他走到霍克面前,捡起狼筅,掂量了一下:“你觉得难用,是因为没找对发力点。”
他握住霍克的手腕,引导他转动:“看到了吗?用巧劲,不是蛮力。” 铁竹精准地缠住远处的木桩,倒刺深深扎进木头里,
“学会了,战场上能多杀三个兽人,军功田就能多划三亩。你儿子不是快满月了吗?不想给他留点家业?”
霍克的眼睛亮了,手不自觉地摸了摸怀里的狼牙吊坠 —— 那是他儿子的护身符。
易松开手:“再练五十次,练会了,今晚的狼肉给你多留一块。”
霍克捡起狼筅,笨拙地模仿起来。
阳光透过他的肩膀落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像一株正在生长的树。
同一时间,铁岩堡的阴影里,加尔文正带着三名 “灰烬之鹰” 成员匍匐在草丛中。
他们穿着夜行衣,脸上涂着泥污,呼吸压得极低,像四只等待猎物的豹子。
莉娜的 “静默结界” 笼罩着他们,连脚步声都被吸收,只有草叶摩擦的沙沙声。
“前面就是冈瑟的军械库。” 加尔文低声道,指向不远处的石堡。一个哨兵正打着哈欠踱步,腰间的火把晃悠悠的,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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