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的枪法!”踏顿在高坡上失声惊呼。他在安平城外见过赵风用剑也用枪,却没料到这人竟握着传说中的凶器。那枪尖上的幽蓝光芒,让他想起族中老萨满讲的故事——当年项羽持此枪,在垓下杀得汉军十进十出,枪尖的寒光能冻结人的魂魄。
赵风没空理会他的惊呼。三名胡骑已从侧后方扑来,弯刀劈向他的腰侧。他下意识收枪格挡,阴沉木枪杆横扫时,竟带起呼啸的风声。“铛!铛!铛!”
三柄弯刀同时劈在枪杆上,胡骑只觉手臂发麻,弯刀险些脱手——他们哪里知道,这枪杆经得住霸王当年的巨力,岂是寻常铁器能劈断的?
就在兵刃相击的刹那,枪杆传来的脉动忽然变得狂暴。赵风脑中闪过一幅模糊的画面:乌江边,霸王枪横扫千军,枪影如墙,将汉兵的刀枪尽数震飞。
他顺着那画面里的轨迹旋身,霸王枪陡然化作一道圆弧,枪尖擦着胡骑的皮甲掠过——不是刺穿,而是用枪杆外侧的铜箍狠狠砸在他们的肋骨上。
“咔嚓”几声脆响,三名胡骑闷哼着坠马,肋骨断折的地方,皮甲像被巨石碾过般塌陷下去。
赵风勒住马,掌心已被枪杆磨出红痕,可那股沉雄的力道却更清晰了——方才那记横扫,比他平日的招式快了近半,枪杆的弧度也更圆融,仿佛这杆枪在教他如何挥舞。
“杀!”三千大雪龙骑紧随其后,银甲洪流里,赵风的霸王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他渐渐摸到了窍门:当胡骑集群冲锋时,枪尖要如毒蛇出洞,借马速直刺中宫——这是霸王枪“破阵”的诀窍;当敌骑分散袭扰时,枪杆要如长鞭横扫,借阴沉木的韧性震飞兵器——这是“护阵”的法门。
一名胡骑瞅准空隙,举矛刺向他的马腹。赵风左脚在马鞍前桥猛地一蹬,借着鞍桥的支撑腾空半尺,霸王枪竖劈而下。
枪尖带着千钧之力砸在矛杆上,那胡骑只觉手臂像被巨锤击中,矛杆瞬间崩断,枪尖余势不减,顺着他的肩膀劈下,竟将他连人带甲劈成了两半。
枪尖溅上热血的刹那,赵风忽然感到枪杆的脉动与自己的心跳重合了。那股沉雄的力道不再是外来的推送,而是与他的臂力、腰力融在了一起。
他想起郭嘉曾说的“物载其魂,人承其志”——这杆枪承载的,是霸王“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勇,而他要做的,是让这份勇在汉地疆土上,护佑而非屠戮。
“冲垮他们!”赵风纵声长啸,霸王枪平端而出。枪尖划破春风的轨迹,比前几次更流畅,更凌厉。大雪龙骑的马蹄铁叩击大地,与枪杆的嗡鸣汇成同一道声浪。
胡骑的皮甲在霸王枪前像纸糊的一般,枪尖过处,要么是洞穿的血洞,要么是被震碎的骨殖——那些平日里能挡箭的牛羊皮,此刻连延缓枪尖的速度都做不到。
轲比能看着自己的狼旗一片片倒下,忽然觉得手中的弯刀变得无比沉重。他看见赵风的霸王枪又挑飞了一名百夫长,枪尖上的幽蓝光芒越来越亮,仿佛真有楚霸王的魂魄附在了枪上。
去年被大雪龙骑追杀的恐惧再次攫住他,可这次更甚——那杆枪带来的压迫感,比千军万马更让人窒息。
赵风策马冲过胡骑的中军时,霸王枪已染透了血。他抬手抹去额角的汗,忽然发现枪杆上的刻痕似乎更清晰了些。
方才最后那一枪,他甚至没刻意瞄准,枪尖却像长了眼睛般,从两名胡骑的缝隙中穿过,精准挑落了轲比能身边的狼旗。
“撤!快撤!”轲比能终于崩溃,拨转马头就往卢龙塞方向逃。踏顿看着霸王枪的寒光追在身后,左肩胛骨的旧伤疼得几乎要裂开,哪里还敢恋战,打马跟着溃逃的人流疯跑。
赵风勒住马,霸王枪拄在地上,枪尖插入冻土半尺。他望着胡骑溃逃的背影,能清晰地感觉到,枪杆里那股沉雄的力道比来时更凝练了——方才的厮杀里,他对这杆枪的掌控又深了一分,连带着那股属于霸王的勇力,也仿佛在他骨血里扎了根。
“子龙、汉升,”他回头时,声音里带着枪杆震颤的余韵,“按原计划追击。
赵云的亮银枪一振,红缨如燃:“末将领命!”
黄忠横刀一握也道:“末将领命。”
春风再次掠过荒原,吹得霸王枪上的血珠簌簌滴落。赵风握紧枪杆,阴沉木传来的脉动已变得温和,像在与他的呼吸共振。
他知道,这杆枪的故事还没结束,而他与它并肩的路,才刚刚开始——每一次挥枪,都是对霸王武力的承接,更是属于他自己的锋芒,在北疆的风沙里,一点点磨得更亮。
马蹄声如惊雷滚过辽东丘陵,卷起的尘土与草屑混着血腥气,在午后的热风里翻涌。
赵风立在望楼之上,望着赵云与黄忠的五千轻骑如两道利刃劈开天际,长槊指向草原方向:过柳河,入鲜卑左地!让他们知道,辽东的刀枪,能追到天边去!
赵云的银枪先一步刺破溃兵的阵型。方才在辽东腹地的激战已让鲜卑与乌桓联军溃散,此刻残兵正沿着柳河河谷狂奔,想借着河谷两侧的矮山喘息。
赵云却不给他留半分余地,座下照夜玉狮子踏碎河卵石,枪尖挑翻第一个试图回身抵抗的鲜卑百夫长,枪缨上的红绸被血浸得更深:穿河谷!莫让他们窜进草原!
身后的黄忠正当年富力强,玄色战袍被风掀起边角,额角渗着的汗珠刚滚到下颌就被风吹干。他左手按鞍,右手握着的铁胎弓始终搭着一支箭,目光扫过河谷两侧的坡地——那里藏着零星放冷箭的鲜卑游骑。
黄叙,护左翼!他扬声喊道,话音未落,弓弦轻颤,一支雕翎已贴着河谷的风斜掠而上,将坡上的弓箭手钉在岩石上。
少年黄叙应声挥刀,率亲兵砍翻从右侧矮树丛里扑出的溃兵,刀光与父亲的箭影在河谷里织成一张网。
夏侯兰紧随赵云身侧,剑上已添了三道缺口。他性子虽稳,此刻也被连日奔战磨得眼冒血丝,却仍紧盯着前方:子龙兄,前方河谷收窄,恐有埋伏!
赵云勒马侧头,银甲在烈日下泛着冷光:伏兵?不过是些吓破胆的困兽。兰弟护住阵脚,谋去闯一闯!说罢一提马缰,龙胆枪舞成一团银光,竟从河谷最窄处的乱石堆里碾了过去,枪尖挑飞的碎石溅得溃兵惨叫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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