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杨婉玉的手下意识往床的另一侧摸了摸,指尖却只感受到一片冰凉的空荡,看来人走了有一会儿了。
她有点生气,心里莫名起了点小别扭,这人怎么偷偷跑了?!
“瞎……”一声呢喃漫出唇瓣,声音糯糯的,裹着一丝不满、委屈又撒娇的黏腻。
忽然,一道带着笑意的磁性男声在耳边响起,混着点电流的沙沙声:“哟,终于舍得醒了?”
她微抬起那乱糟糟的头,头发贴在颊边,不少头发发尾像天线竖起:床边没人,哪来的声音?
这时,那声音又响起,依旧挟着点揶揄的笑:“看看你枕边,呆瓜。”
杨婉玉这才迟钝地抬手去摸,指尖碰到个温热的硬物——是部亮着屏的手机,正处在通话中。
听筒里随即传来清晰的“滋啦”声,是热油遇上食材的声响,混着男人低低的哼歌声,隔着电波漫过来,竟奇异地抚平了她心头那点莫名的小别扭。
她知道那首歌,叫青椒肉丝炒饭之歌。
“起来洗漱,准备开饭,瞎子今天做了好东西。”
“我自己一个人可起不来,怎么办?”
对面传来一声轻笑,混着轻微的关火声,锅铲碰撞的脆响也停了:“还能怎么办?”
话音刚落,门被轻轻推开,黑瞎子穿着件印满青椒的围裙——是杨婉玉专门挑给他那件,斜斜靠在门上:“当然是,只能瞎子亲自来接你起床了。”
杨婉玉犹如弹簧,嘿嘿一笑,噔得弹坐起来,两只手毫不犹豫地直直伸出去。
他长腿一迈就到了床边,微微弯腰,抬手将那两只手放在自己脖颈处:“可得抱稳咯”,接着抬起她两条腿放在自己腰处,后者顺势将腿交叠在一起,最后黑瞎子用手稳稳托住她的后背,稍一用力就将人抱了起来。
杨婉玉整个人像只树袋熊挂在他身前,个头的差异让她刚好能埋入男人的颈窝,能闻到他身上被厨房染上的油烟味,还有阳光晒过的味道。
黑瞎子脚步轻快,路上还不怀好意地颠了颠怀里的人:“不错,最近变重了。”
“啊啊啊啊啊”,杨婉玉抓狂,单手抬起捏住他的脸:“闭嘴!!”
“别乱动,要是摔了算谁的?”
“当然算你的!”
“哦~也是,你算我的。”
这是一个意思吗!?
他将人放在餐桌旁,满桌菜冒着热气,糖醋排骨的甜香直往鼻子里钻,杨婉玉看着那些菜舔了舔嘴角。
说什么她最近变重了,还不是被这家伙养的!这辈子跟着她最没受苦的就是那张嘴。
嘴:妹砸,下辈子俺还跟你~
看着黑瞎子在厨房继续忙碌的背影,她不禁感叹人夫感什么时候这么浓了?!闻着传来的香味,都不用问杨婉玉就知道那是青椒肉丝炒饭。
“吃完带你去个地方。”
她嘴里塞得满满的,脸颊像鼓起一个大包:“去哪?”
“暂时保密。”
黑瞎子说的地方是城郊一处旧街市,巷子七拐八绕,阳光透过树叶洒在青石板上,路边挤满了小摊贩,还有不少中古店专门出售老物件。
逛多了大城市里一体化的大商场,杨婉玉此刻对这条街充满了好奇,一路上走走停停,这瞧瞧那看看,每个小摊上都摆着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她瞧得眼睛发亮,手指忍不住戳戳小摊上的铜锁、旧怀表,连墙角摆着的缺角瓷碗都觉得新鲜。
黑瞎子跟在她身后,手插在裤袋里,看着她蹲在摊子前研究一枚锈迹斑斑的徽章,嘴角噙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两人路过一个卖糖画的摊子时,几乎同时停住脚步,瞅着人直勾勾盯着老师傅手里的铜勺,他一下就懂了这人的潜动作,心里门儿清:“要什么?龙、兔子还是蛇?”
杨婉玉望着他摇头,下巴抬得老高:“nonono,黑老板,小的要大凤凰!”
那大爷看着两人乐呵呵开口:“小姑娘,要不要自己上手试试?”
她眼睛“唰”地放了光,还能自己做?!语调立即上扬八个度:“要要要!我要做只超大凤凰!哼哼,是时候展现我真正的技术了!”
“糖画技术哪家强?道上无名我姓杨!”杨婉玉如有神助一般,一气呵成画完图。
结果那糖画晾好时,黑瞎子盯着那歪歪扭扭、翅膀一边大一边小的玩意儿,笑得直不起腰,一手扶着旁边的树干,一手点着糖画:“这……这是凤凰?我看着像只炸毛的大野鸡啊!”
杨婉玉瞪着他,“咔嚓”咬掉那“凤凰”的脑袋:“再笑,你和它一个下场!”
她嚼吧嚼吧嘴里的东西,看着手上的糖:好险,差点真以为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了。
往前拐了个弯,巷口忽然传来几声气枪的“砰砰”声。杨婉玉眼尖,一眼瞧见摊子上挂满的毛绒玩具,最顶上那只歪嘴笑的熊猫玩偶,倒有几分像黑瞎子平日里的痞样。
她抬头望着他,言语间满是必得的信念感:“黑爷,这是你强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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