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镐头和钢钎被用上了。对准了那密封的膏泥和石板的缝隙。
“哐!哐哐!”
沉重的敲击声再次打破了寂静,显得格外刺耳。那密封的膏泥早已干涸 brittle(脆硬),在大力凿击下很快碎裂开来。接着,几个壮劳力喊着号子,用撬杠死死抵住封门巨石边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肌肉绷紧,额头青筋暴起,才将那异常沉重的石板“嘎吱嘎吱”地挪开了一条窄窄的、仅容一人侧身进入的缝隙。
就在石板被挪开的刹那间——
一股难以形容的、阴冷潮湿的、混合着腐朽木头和某种特殊香料气味的怪风,瞬间从黑黢黢、深不见底的墓穴里汹涌而出!这股风冰冷刺骨,与外界炎热的空气形成极其强烈的反差,如同冰窖突然敞开了大门,拂过每个人的脸颊和脖颈。
在这炎炎夏日,这股来自地底的阴风竟然让所有围在洞口的人同时激灵灵打了个剧烈的寒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风中蕴含的腐朽与异香,更是让人闻之欲呕,心头莫名发慌。
“我……我操!真他妈的凉快!”小王强笑着想打破这突然变得诡异起来的沉默,试图用玩笑驱散恐惧,但他的声音明显有些发颤,笑容也僵硬无比。
手电筒被点亮,几道光柱颤巍巍地刺破墓穴口的黑暗,向内照去。
墓室内部比想象中要小,几乎一览无余。中央停放着一口材质厚重、样式古朴的棺材,棺木表面似乎曾经有过彩绘,但大部分已经斑驳脱落,难以辨认原本的图案和颜色。墓室内除了这口棺材,似乎空空如也,别无长物,显得有些寒酸。
“好像……没啥宝贝啊。”有人带着失望的情绪低声嘀咕了一句,原本期待看到满室陪葬品的心理落空了。
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小王有些不甘心,他又把撬杠伸进了棺材盖的缝隙里,嘴里嘟囔着:“撬开看看!说不定好东西都在里头呢!外面这些都是掩人耳目的!”
“别瞎搞!看看就得了!”工头老张见状,急忙出声制止,但已经晚了一步。
那棺材盖似乎并未用长钉钉死,或者因为年深日久,棺钉已经腐朽。在小王的用力撬动下,棺材盖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沉闷的“嘎吱——”声响,竟然真的被撬开了一角!
一股更浓烈、更阴寒、更刺鼻的气息猛地从棺材里扑面涌出!那气息中腐朽的味道更重,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类似于药材又像是某种防腐物的怪异甜香,闻之令人头晕目眩。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息冲得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屏住了呼吸,心脏怦怦直跳。
李晓站的位置,正好对着那被撬开的一角缝隙。在手电光柱的晃动照射下,他下意识地、不由自主地朝那黑暗的缝隙里面望了一眼。
只一眼——
他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了!全身的汗毛倒竖!
棺材里,躺着一具女尸。尸身并未完全腐烂成白骨,而是变成了一种极其诡异的暗褐色,干瘪的皮肤紧紧地包裹在骨骼上,呈现出一种枯槁的、皮革般的状态,但却离奇地、完整地保留了人形。她身上穿着清代式样的服饰,颜色虽然暗淡不堪,但依稀能辨别出曾经的华丽纹路和精致做工。
最恐怖、最令人头皮炸裂的是她的姿势和表情!!!
她的身体扭曲着,呈现出一种极不自然的、仿佛经历了剧烈挣扎的角度!双手枯瘦如柴,指甲脱落,指骨扭曲呈爪状,死死地向上抬起,似乎死前正拼命地想要推开什么!她的头微微侧着,下巴以一种不自然的幅度张开,露出了黑洞洞的、没有舌头口腔!而整张干瘪的面部,肌肉纤维凝固,清晰地定格在一个极度惊恐、痛苦、绝望的瞬间!那双早已失去水分、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窝,仿佛还残留着某种骇人的、临死前的神采,直勾勾地、怨毒地“瞪”着上方!死死地盯着棺盖的方向!
李晓的视线,恰好与那双空洞又仿佛蕴藏着无尽痛苦和怨毒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嗡——”的一声,李晓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刺骨的寒意从尾椎骨沿着脊椎猛地窜上天灵盖,整个头皮阵阵发麻,像是过了电一样!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彻骨的、来自地狱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随即又像失控的马达般疯狂地、剧烈地擂鼓起来!
他仿佛听到了——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响在他脑海深处、灵魂之中的——一声极其凄厉、尖锐、充满了无尽痛苦和滔天冤屈的女性哀嚎声!那声音尖锐得几乎要撕裂他的耳膜,刺穿他的神经!
“蹬蹬蹬!”李晓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用颤抖得无法控制的手指,指着那口被撬开的棺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窒息般的怪响,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几乎要瘫软下去。
“咋了?!晓子!看见啥了吓成这样?!”工头老张最先发现他的不对劲,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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