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还嫌此物碍事,就赠给他傍身吧!此子最近不知为何,总能惹是生非,昨日还狠狠砸了我一下。若无此剑,难保无虞。”挚虞嘿嘿一笑,很是大方得接话道。
“如此,深谢挚兄。”被打断思绪的张轨,赧然赔笑道。
“原来,仲洽额头的伤口,是这么来的?”向秀反应过来。
“可不是嘛!”挚虞白了一眼张轨,很是无奈得苦笑道。他也借着这个机会,重新阐述了下这两日张轨的异常变化,解释其冒犯使者的事出有因,绝不是真的要对抗朝廷。而向秀也好言安慰几句,表示一定会尽己所能得帮助善后,同时勉励这几人要努力思建功业。
几人又闲谈许久,等到端上来的菜汤都彻底凉透了,才进入真正的主题。这时候小吏再度上前,恭敬得替向秀、挚虞奉上所谓“本朝特色佳物”,这稀罕物的分量不多,他自然是没资格与会的,眼中带着些许羡慕。再瞧此二人桌上,摆着冷水,冷餐,唯独酒是热的,颇有点寒食节的味道。
“这么古怪的事物,竟然可以食用?”隔着不远的张轨,探着脑袋好奇地打量起来,心中的疑惑更加几分。他大致看得出来,盛在碗中的“佳物”是些颜色古怪的粉末,应该是几种东西碾碎糅合而成。隐约分得出来,其中有白色、赤色、黄色,很是鲜明。
“散骑,请!”挚虞舀了一些,配以大口热酒灌下。
“嗯。”向秀同样动作,顺带着还咂吧着嘴点点头,似乎津津有味。
“难道真有这么美味?”张轨瞧着古怪,心中暗道。他毕竟也是贪新鲜的凡人,看到二人吃得那么甘美,也忽然感到食指大动,有一齐参与的冲动。但是再侧过头打量着皇甫方回,却见此君依然安坐如山、目不斜视,只顾着自己细嚼慢咽,浑然置身事外。
到底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张轨只能死要面子得强行忍耐,看着向、挚二人越吃越香。殊不知后者越吃越兴奋,顾不得这料峭寒冷的早春天气,冰冷的食物满口往嘴里塞。不仅如此,他们好像吃得过快而过火,竟连区区薄衫也懒得穿了,直接豁然敞开。更为诡异的是,侍候的童仆们毫不惊奇,反倒是个个拿起了扇子,给他们左右刮起风来。
“这?”张轨摸摸自己额头,没有热汗,只有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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