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霍格沃茨城堡的彩色玻璃窗,在橡木办公室的地板上投下碎裂的光斑。
泽尔克斯站在门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长袍下摆——邓布利多的凤凰送来字条时,他正在禁林观察独角兽幼崽,字条上只有一行字迹:“午后三点,校长办公室一叙。”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邓布利多已经坐在那把半月形的扶手椅上,银白的胡须垂到膝盖,面前的石质桌面上摆着两个冒着热气的茶杯,柠檬的清香漫在空气中。
“坐,泽尔克斯。”他的声音像晒过太阳的羊毛毯,温和却带着不容错辨的重量,“尝尝蜂蜜柠檬茶,今年的新蜜,来自霍格莫德的蜂场。”
泽尔克斯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就开始运转大脑封闭术,指尖刚碰到杯壁,就听见邓布利多忽然开口:“你上周在禁林深处待了三个小时,对吗?”
他握着杯子的手顿了顿。禁林深处是连霍格沃茨的教授们都极少涉足的区域,更别说他只是个特聘占卜课教授。
“我在观察夜骐,”泽尔克斯抬眼,迎上邓布利多镜片后那双泛着审视芒的眼睛,他还是和平常一样,表现得像是那个开朗而又优雅的年轻教师“它们的翅膀振动频率和魔法波动的关联,或许能解释‘无声飞行’的原理。”
“听说你这个夏天在挪威待了一阵?”邓布利多先开了口,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那里的巨怪迁徙很壮观,我年轻时也去过一次。”
泽尔克斯垂着眼,指尖抵着膝盖,面上的伪装出现了丝裂痕:“只是跟着一位长辈散心。”
“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不容易。”邓布利多的声音沉了沉,目光突然锐利起来,“但有些事,不是躲就能躲过去的。”
“您找我来,不是为了聊我最近在干什么,也不是为了聊挪威的风景。”泽尔克斯的声音很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与冷意,“您想知道什么?”
邓布利多没有接话,只是拿起桌上的银色小镊子,从一个玻璃罐里夹出一颗会发光的银色甲虫,轻轻放在桌面。
甲虫刚落地,就化作一道银线朝泽尔克斯的方向爬去,沿途留下细碎的光痕。“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邓布利多的目光落在甲虫上,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记忆甲虫,”泽尔克斯的声音没有波动,“能吸附周围的情绪记忆,被施过回响咒的话,还能还原近期发生的对话。”他没有动,任由那只甲虫爬到自己的鞋边,银色的光痕在他鞋尖绕了个圈,又慢悠悠地爬了回去——没有任何异常的光芒亮起。
邓布利多忽然笑了,指尖轻轻一点,甲虫变回了一枚银色的胸针。
“你很谨慎,泽尔克斯。”他将胸针推到桌子中央,“但我需要知道,你对‘明年入学的孩子’,到底抱着什么态度。”
阳光忽然被云层遮住,办公室里的温度似乎降了几分。
泽尔克斯看着邓布利多眼中从未有过的严肃,就像是卸下来那好孩子的伪装,缓缓开口:“我并不关心,他在我眼里就如同其他孩子一样。”
邓布利多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茶杯里的柠檬片轻轻转动。
“你在担心谁?还是……更深处的东西?”他忽然抬手,泽尔克斯面前的茶杯里,水面瞬间凝结成冰,又在下一秒融化成冒着白雾的热水,
“别试着隐藏你的感知力,泽尔克斯。你能预言未来,这可不是普通的天赋,你是我此生见过的第二个。”
泽尔克斯沉默了片刻,伸手拂过茶杯口的白雾,白雾在空中盘旋,又很快消散。
“我看见的是‘可能性’,”他低声说,“比如现在,你其实在试探我会不会驱散记忆甲虫,又或者,会不会站队。”
邓布利多的胡须颤了颤,拿出来一张泛黄的老旧照片。
“你说得对。”他将照片推过去,“因为明年,霍格沃茨会迎来比任何时候都更脆弱的平衡。
而你,是我能找到的、唯一能在平衡倾斜时,既不偏向光明,也不堕入黑暗的人。”
泽尔克斯冷笑道:“就因为我并不曾就读于霍格沃兹?”
泽尔克斯拿起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婴儿,泽尔克斯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淡的红光。
抬头时,正好对上邓布利多意味深长的目光。
“邓布利多,你真是下了一手好棋啊…不过,这些事都与我无关吧,教授,我为什么要管?”
“与你无关?”邓布利多的声音提高了些,肖像画们纷纷探出头来,“一旦战争再起,没有人能独善其身。我需要你帮我——”
“帮您什么?”泽尔克斯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帮您,把我变成您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还是说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孩去赌命?不好意思校长,我没有那么伟大。”
邓布利多的手指顿住了,他看着泽尔克斯,眼神复杂。“我只是不想你走弯路……”
办公室里陷入死寂,只有窗外的风偶尔吹动窗帘。
邓布利多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的身影逐渐和那位故人重合,眼神里有一样的执拗和倔强。
邓布利多最终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回去吧,”邓布利多拿起魔杖,轻轻一点,办公室的门自动打开,“好好想想,你愿意为这个孩子,守住多少‘可能性’。”
泽尔克斯走出办公室时,阳光刚好重新穿透云层,落在他身上。
此时坐在桌前的邓布利多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叹了口气。
“他比我预想的还要强大,我看不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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