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木门板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像在为方才与邓布利多那场不欢而散的谈话收尾。
老人镜片后的那双眼睛眼睛藏着探询与算计,每一句“为了巫师界的未来”都像裹着糖衣的钩子,试图将泽尔克斯拽进那盘以“大义”为名的棋局。
他走到书桌前,指尖在抽屉暗格里摸索片刻,触到了冰凉的金属边缘。
那是一面巴掌大的双面镜,镜框刻着缠绕的复杂花纹。
镜面蒙着层薄灰,却在他指尖注入魔力的瞬间骤然清亮。
镜中很快浮现出格林德沃的轮廓。
老人坐在昏暗的房间里,银白长发垂落在黑色披肩上,眼神依旧锐利如鹰,只是比记忆里多了几分岁月的沉郁。
“看来你已经单独见过阿不思了。”他的声音透过镜面传来,带着惯有的从容,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泽尔克斯靠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镜框:“教父,他在试探我。”
他顿了顿,清晰地吐出那个最关键的信息,“关于我是你教子的身份,他大概率已经知道了,他提到了我去挪威那次的事情。”
镜中的格林德沃沉默了几秒,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阿不思从来都擅长把一切算进棋盘,包括人心…他没逼你加入他的计划?”
“我明确拒绝了。”泽尔克斯的语气没有丝毫犹豫,眼底甚至掠过一丝冷意,“他想让我入局,说我是保持平衡的关键,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可他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当成棋子,哪怕下棋的人是他邓布利多。”
他想起方才邓布利多的那态度“你该明白,有些牺牲是必要的”,胃里就一阵发紧。
邓布利多总把“大义”挂在嘴边,却从不提那些被他“牺牲”的人有多无辜——就像当年他和格林德沃的事,就像如今试图把他绑进这场战争的算计一样。
虽然泽尔克斯自己也不是那样的好人,他也是为了目的和利益不择手段的人,但至少他自认为自己不像邓布利多那样伪善。
“嗯。”格林德沃的声音里终于多了几分赞许,“只有游离在他的计划外,你才有可能接触到核心,作为那个不确定因素…记住我们的约定,泽尔,大战来时,保护好他,别让他用自己的命去填那所谓的‘大义’。”
“我会的。”
镜面的光亮渐渐暗下去,泽尔克斯却还握着那面镜子,指尖冰凉。
他不喜欢邓布利多,不喜欢他的算计,不喜欢他的“牺牲论”,可他更清楚,格林德沃对邓布利多的执念有多深。
那其实不是恨,是藏了一辈子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在意。
而他,既是格林德沃的教子,也是这场棋局里唯一能跳出“黑白”之外的人。
拒绝邓布利多,不是为了反抗,是为了更稳地走下去——走到大战的中心,护住那个连自己都不爱惜的老人,也实现他对格林德沃的承诺。
泽尔克斯把双面镜放回暗格,站起身时,眼底已经没了半分犹豫,只剩一片冷静的算计。
“斯内普……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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