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在俘虏怀里摸索片刻,掏出一些零碎物品:一包未用完的迷烟,几枚飞镖,一锭银子,还有一块不起眼的木牌。木牌上没有任何文字,只雕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一座模糊的塔楼。
“这是什么?”沈薇拿起木牌,仔细端详。这图案她从未见过。
阿煜看着那图案,眉头紧锁,思索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未曾见过。不是官府,也不是我知道的任何一个江湖门派或杀手组织的标记。”
线索似乎断了。
沈薇看着地上昏迷的俘虏,眼神闪烁,那里面跳动着一种名为“兴趣”的光芒,如同发现了新奇实验品的科学家。
“既然不知道来历,那就问问他自己好了。”她轻声说道,语气平静,却让旁边的阿煜都感到一丝寒意。
她转身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一个更小的布包,展开,里面是各式各样长短不一、粗细各异的银针,以及几个造型奇特的小刀、小钩。在烛光下,这些器具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你要做什么?”阿煜看着她这副架势,隐约猜到了什么。
“审问。”沈薇拿起一根三棱长针,针尖在烛火上缓缓灼烧消毒,语气淡漠得像是在讨论天气,“普通的严刑拷打,效率低,且容易把人弄死弄傻。我用的方法,能让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且……过程会比较‘有趣’。”
她所谓的“有趣”,显然不是对俘虏而言。
阿煜看着她冷静甚至带着一丝专注的侧脸,没有出声阻止。他深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的道理。眼前这个女人,再次展现了她超越常理的一面——她不仅精通救人之术,似乎也对如何“摆弄”人体有着极深的造诣。
沈薇走到俘虏身边,蹲下,选中了他头顶的某个穴位,将那根消过毒的三棱长针,精准而缓慢地刺了进去。她的动作轻柔,带着一种奇异的美感,仿佛不是在行刑,而是在进行一场精密的艺术创作。
长针入肉,昏迷中的俘虏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嗬嗬”声。
沈薇没有停下,又取出几根稍短的银针,分别刺入他颈后、腋下等几处隐秘的穴位。她的手法极其特殊,或捻或转,或深或浅,像是在拨动一根根无形的琴弦。
做完这一切,她拿出一个小瓷瓶,在俘虏鼻子下晃了晃。
强烈的刺激性气味让俘虏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起初是茫然的,随即变得惊恐,因为他发现自己除了眼睛和嘴巴,全身都无法动弹,甚至连手指都无法弯曲一下。更可怕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正在他体内蔓延,不是疼痛,而是痒,深入骨髓、钻心挠肺的奇痒!同时,还有无数混乱的念头和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让他几欲疯狂。
“啊……杀了我!杀了我!”他想要嘶吼,发出的声音却嘶哑无力,带着极致的痛苦与恐惧。他想挣扎,身体却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沈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回答我的问题,给你一个痛快。否则,这种万蚁噬心、神魂错乱的感觉,会持续整整十二个时辰。”
她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如同魔鬼的低语:“而且,这只是开始。我还有很多小玩意儿,没来得及找人试验。”
俘虏的意志在这种超越他理解范畴的折磨下,瞬间崩溃了。他涕泪横流,嘶声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是……是‘黑塔’!是‘黑塔’大人派我来的!”
“黑塔?”沈薇与阿煜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这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黑塔是谁?他为什么要抓我?”沈薇追问,同时轻轻转动了一下俘虏头顶那根长针。
“啊啊!停下!我说!”俘虏惨叫着,“黑塔大人……是、是张员外背后真正的主人!张员外的生意,大半利润都上交给了黑塔大人!你毁了张员外,断了黑塔大人的财路,大人很生气……命令我把你抓回去,要……要问出你的底细,还有你那些茶饮的秘方……”
张员外背后果然还有人!而且,对方盯上的,不仅仅是她的性命,还有她赖以生存的医术和商业机密!
“黑塔在哪里?他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阿煜沉声问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俘虏恐惧地摇头,“黑塔大人神秘莫测,每次都是他派人单线联系我们,我们从未见过他的真容……只知道他势力很大,在江南很多州县都有产业和人手……那块木牌,就是信物……”
俘虏断断续续地交代了他所知道的一切,包括“黑塔”麾下在清河县附近的几个隐秘联络点。但这些信息依旧模糊,无法指向那个神秘的“黑塔”本人。
问完所有能问出的信息后,沈薇拔掉了俘虏身上的银针。那令人崩溃的奇痒和混乱感如潮水般退去,俘虏如同虚脱一般,瘫在地上,只剩下喘息的力气,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般的恐惧,看着沈薇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披着人皮的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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