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还在嚎,雪也没停,但秦风心里头却踏实了不少。麻袋里头那沉甸甸的份量,就是底气。他拎着麻袋,沿着来时的脚印往回走,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刚离开草塘子边缘,走进一片稀稀拉拉的杂木林,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还夹杂着“嘎嘣嘎嘣”啃东西的声音。
秦风抬头一看,乐了。旁边一棵大松树的枝桠上,一只灰褐色的大松鼠正抱着个松塔,啃得正欢实,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一翘一翘的,显得优哉游哉。这松鼠比刚才打的那只还要肥硕些,皮毛油光水滑,看着就喜人。
“好家伙,这是看俺收获不错,主动送货上门了?”秦风心里嘀咕一句,脚下立刻停住,身子往树干后微微一闪,避免被这眼神挺好使的小东西发现。
松鼠这东西,精得很,动作灵敏,在树枝间窜起来跟一道灰影似的。冬天食物短缺,它们会频繁出来活动,寻找之前藏好的松塔、榛子之类的存粮。这只显然就是找到个大个儿的,正享受美餐呢。
打移动靶,还是在这种枝杈交错的树上,可比打地上那些藏在雪窝里的固定靶难多了。需要极好的预判和精准的计算。
秦风没有急着动手,而是仔细观察着这只松鼠的习惯。它啃几下松塔,就会停下来,警惕地转动着小脑袋四下张望一下,然后换个姿势,或者小范围地在枝桠上挪动一下,继续啃。
秦风心里快速计算着:松鼠下一次张望后,大概率会向左边那个更粗的枝桠跳过去,那里看起来更稳妥。距离大概十米,有轻微侧风,石子飞行需要大概零点几秒,松鼠跳跃的初速度和弧线…
脑子里仿佛有个高速运转的计算机,瞬间就得出了结论。他缓缓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让他精神更加集中。手中的弹弓再次举起,皮筋慢慢拉开,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他瞄准的,并非是松鼠现在待的位置,而是它即将跳跃过去的那根粗枝桠的前方空处!这就是所谓的“提前量”!
就在那只松鼠又一次机警地抬头四下张望,确认“安全”后,后腿猛地一蹬,果然朝着秦风预判的那根枝桠跃去!
灰影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的弧线!
就是现在!
秦风眼神锐利如鹰隼,捏着皮兜的手指瞬间松开!
“噗!”
石子破空,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精准地穿过树枝间的空隙,在那松鼠四爪刚刚沾到目标枝桠,身体还未完全站稳的刹那——
“啪!”
一声轻微的闷响,石子正中松鼠的侧脑与脖颈连接处!那里结构相对脆弱!
那肥硕的松鼠连一声吱喳都没能发出,就像个突然断了线的木偶,直接从高高的枝桠上栽落下来,“噗”地一声砸进下面厚厚的雪窝里,溅起一小蓬雪粉。
整个过程中,秦风的手臂稳得像焊死在半空,呼吸都没有乱一下。
他快步走过去,拨开积雪,拎起那只已经没了气息的松鼠。检查了一下,石子打击的位置非常精准,同样是瞬间致命,没有过多的痛苦。灰色的皮毛完整无损,摸上去柔软而厚实,在冬天这算是上好的皮子了,虽然小,但攒多了,也能做个小坎肩或者帽檐装饰,拿到供销社应该能换点钱。这松鼠肉也挺香,算是给家里的伙食又添了个花样。
“不错,又多了张皮子,多了口肉。”秦风满意地将这第四个战利品也塞进麻袋。
现在麻袋里躺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野鸡,两只肥硕的灰兔,还有两只毛色不错的松鼠。拎在手里,分量十足,估计加起来得有十几斤重了。
他一边顶着风雪往家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这些猎物的价值:
野鸡,羽毛漂亮完整,公社或者县里有些单位搞活动啥的,说不定愿意收去做装饰,能换个几毛钱?就算不卖,那几根长长的尾羽拔下来,给晚枝那丫头扎个毽子,她肯定喜欢。鸡肉自然是吃了,给母亲和黑豹补身子。
野兔,皮子硝好了,做手套耳包都行,也能卖钱,或者以物易物。兔肉多,能好好吃几顿。
松鼠,皮子小但质量好,肉嫩,算是添头。
最重要的是,这些肉食能立刻解决家里的断粮危机,让母亲不再为下一顿饭发愁。有了力气,才能想办法挣更多的钱,改善生活,给母亲治病,救黑豹…
想到黑豹,秦风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那忠诚的家伙,还在生死线上挣扎呢。
他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风雪依旧,但这白茫茫的天地在他眼中,已经不再是绝境,而是一个充满机会的宝库。凭借他前世的本事,在这八十年代初的东北山林里,绝对饿不死,不仅饿不死,还能过得很好!
快到家门口时,他特意把麻袋口扎紧了些,免得被邻居看见眼红。这年头,大家日子都紧巴巴的,冷不丁看你拎着一大袋肉食回来,难免惹人闲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推开那扇熟悉的、吱呀作响的木门,带着一股寒气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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