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岩港,位于泗水东岸,是一座由岩石堆砌而成的小型深水港,三面环山,一面朝海,港口狭窄但易守难攻。十年来,葡萄牙人在此筑起碉堡、炮塔,并设铁匠坊,成为他们在泗水的军事支点和香料中转站。
我与副将卢兴率三舰编队悄然东行,望加锡所援五十水兵与一艘小型快船也已提前汇合。郑和并未同行,他仍坐镇泗水主港,等待我们破局回报。
这是一次未宣之战。
我们在夜色掩护下逼近红岩港,远远可见葡人碉堡顶端插着红白十字旗,火光明灭,岗哨森严。
“开战吗?”卢兴问我时,眼神坚定。
我点头,却没立刻下令,而是取出三份手书,命快船分三路送往泗水三大部族首领府中。
这不是简单的军事行动,而是一次带有政治意味的斩首战。
我们必须速战速决、震慑群雄——让泗水王朝的贵族与商人看到,大明不仅能贸易,更敢动武。
午夜时分,红岩港西侧海面风急浪高。
我登上旗舰“顺风号”,命船工张弓布帆,全舰斜切入港口弧线。
卢兴指挥另一舰“平海号”于东侧诱敌牵制,而望加锡的快船则从南湾绕道,准备切断葡人逃跑水路。
“放炮!”我一声令下。
轰——轰——轰!
三门大明重炮同时开火,炮声震海,火光照亮整个夜空。第一轮炮击便精准命中葡人港口塔楼一角,火星四溅,砖石崩落。
葡人反应极快,碉堡高台上立刻亮起火炬,一队铁甲射手涌出,架起洋式滑膛炮还击。
“继续压制!”我命令炮手第二轮齐射,同时小舟放出,数十名水兵划船靠岸,准备强登港堤。
战斗进入胶着。
红岩港的葡人虽少,只有百余人,但凭借堡垒工事与地形优势,顽强抵抗,尤其是碉堡中的三门旋转火炮,居高临下,不断扫射靠岸明兵,造成不小伤亡。
我亲自披甲,带三十名亲兵登上登陆船,在浪中摇晃不定。船头一名水兵刚探身而出,便被一颗铅弹击中胸膛,仰面倒入海中。
“用火攻!”我一声令下,火油甩罐如雨点般砸向港堤,瞬间引起大火,火光映红夜海,也逼退了碉堡前哨的葡兵。
趁乱,我带兵登上港岸,与卢兴的东翼部队会合,展开短兵搏杀。
港口街道狭窄,砖墙林立,我们逐屋推进,每寸必争。
葡人副官雷加多持剑抵抗,被卢兴一枪刺穿胸膛,倒地前仍喊出:“葡王不会放弃这里!”
就在我带队攻入碉堡时,天色已微亮。
最后一道木门被撞开,碉堡内的葡兵或降或死,碉堡顶端的红白十字旗被我亲手摘下,换上了大明龙旗。
风猎猎作响,山海回音。
红岩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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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清点,共俘虏葡兵七十三人,缴获洋炮五尊、铁器两千余斤、黑火药三十桶,并查获“泗水内府往来书信”若干。
更重要的是,我们缴得一批葡人绘制的南洋内海图,标注着各大部族港口、香料分布、贸易驿站、教士驻点等关键机密。
“这才是战利品。”我对卢兴说。
当日下午,泗水王宫。
苏丹哈桑披着金袍亲自迎接我们的归来。他脸色微变,但终究躬身行礼道:
“大明之威,南洋再识。”
他当场承诺:将红岩港封予大明设互市,允许设税监、兵哨,并签署互通香料之协定。
郑和没有多言,只微笑点头,然后对我说:
“林晟,这一仗,打出了大明在南洋的第二只拳头。”
我却看向地图,心中明白:
红岩港只是开始,葡人不会罢休。真正的风暴,还在更远的地方集结。
我在战后记下:
> “此役虽胜,海风未止,远方火种未熄。帝国新帆,已然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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