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古镇长辛店位于宛平县卢沟桥畔永定河西岸,明清时期,这里曾是距离北京城最近的古驿站,也是进出北京西大道的门户。长辛店自古就是商贾云集的官府驿站处,明清以来,更是官差、行商各色人等往来络绎不绝的通路,在这片土地上留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平汉铁路自古镇西侧穿越而过,途经此地并设有‘长辛店站。与古镇相隔一座山坡的三合庄建有‘平汉铁路长辛店机厂’。火车站与‘平汉铁路长辛店机厂’架设一座天桥相连,天桥到‘平汉铁路长辛店机厂’东大门有一条不足两里地的大街,为陈庄大街,陈庄大街两边同样是栉次鳞比的商铺,因为在天桥西面,又被当地人称为桥西。
‘平汉铁路长辛店机厂’各级重要职务均由外籍人员担任,场内工人除了本地员工外,外籍员工也多达百人,所以长辛店也成了洋人的聚集地,而紧邻古镇西侧建起的天主教堂更成了洋教徒和本地教徒的宗教活动场所。
程禹鹤的‘禹鹤堂药店’就坐落在长辛店火车站天桥西侧陈庄大街中段北侧的临街位置,而程禹鹤的家则在药店后面,和药店相通,而家的院儿门口则开在东侧的胡同里。
程禹鹤家境殷实,娶妻王氏,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十三岁在镇上的私塾学习,女儿则比哥哥小很多不满一岁,正是蹒跚学步的时候。
程禹鹤早晨和卖砂锅的纪宝山告别之后又步履蹒跚走了四五里路才到了自己的药店。
当程禹鹤推开自家店门那一刻,面对灰头土脸疲惫不堪的程禹鹤,药店小伙计刘成惊诧不已:“东家,您这是怎么了?”
“快,给我拿壶凉水,渴死我了!”说罢,程禹鹤一屁股坐在药柜边上的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您等着!”刘成不敢多问一溜烟跑到了后院一会儿拿着一茶壶水和一个水杯跑了回来。
随之而来是程禹鹤的妻子王氏,王氏抱不满一岁的女儿一脸的不安。
还没等王氏和刘成开口,程禹鹤一把抓过茶壶嘴对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个回事啊?怎么出门去了趟娘舅家,就变成这样儿了?”王氏一脸的不解,情绪也变得焦躁起来。
程禹鹤没有立刻回答王氏却对伙计刘成说:“刘成,你看着点,我累了得歇歇!”说罢在刘成一脸狐疑中起身抱着女儿拉着王氏的手径直回到了后院儿的堂屋里。
夫妻俩两厢安坐在椅子上,王氏拉着程禹鹤的手焦急地问:“当家的,你这是遇到什么事了?”
面对王氏的疑问,程禹鹤叹了口气,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回家的路上的遭遇对王氏说了一遍。王氏听得手脚冰凉,身上一阵阵哆嗦,惊恐地说不出话来,不觉掩面抽泣起来。
程禹鹤起身轻拂王氏的肩膀,“我不是好好儿地回来了吗!可惜了咱家那头毛驴了,还没给咱家出了几年力呢!”
王氏听罢擦了擦眼泪,捶了他一下:“一条毛驴算什么?十几块大洋算什么?要是没了你,我们可怎么活?”说罢一抬头,“饿坏了吧?厨房还剩了几个饼,我给你热热,吃完好好睡会儿!”
“不用,凑合吃吧!”程禹鹤先洗了把脸,狼吞虎咽地吃下了王氏拿的几个剩烧饼后便上了炕和衣而睡了。
一夜的奔波疲劳再加上精神上的紧张和压抑,让程禹鹤的头一沾枕头便进入了梦乡。
睡着睡着程禹鹤便走进入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梦境里:在一个云雾迷蒙混沌的世界里他自己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眼前一亮薄雾散去一个曼妙的女子由远及近缓缓向自己走来,程禹鹤正在迷惑不解间,那女子已经悠然来到面前。
这名女子装扮衣装前朝风采:平髻两把头,一边珠钗一边绒花;挑眉淡扫如远山,凤眉明目,玉面芙蓉却着忧色。着镶粉色边饰的浅黄衫,外着黑色大云头背心,襟前挂香牌一串,纽扣挂时辰表,裙边镶有黑色绣花栏干,足着红色弓鞋。
这名女子看了程禹鹤一眼面色略显惊异,低嗔一声便转身款款前行。程禹鹤不解其意便不禁紧随其后,而眼前的景象慢慢变得迷幻起来,那女子的身形也随之由清晰变得逐渐模糊起来。他加快了脚步眼睛紧盯那个女子,那个女子却在模糊中彻底不见了……
程禹鹤揉了揉眼睛再睁眼一看,一棵粗壮的槐树影影绰绰的矗立在眼前。程禹鹤绕过槐树继续往前行寻找那名女子的踪迹,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眼前又影影绰绰出现了一棵槐树,这棵槐树好熟悉啊!他赶忙走近那棵槐树定睛一看,树干上不是昨天夜里自己做的标记吗?程禹鹤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大喊了一声,猛地从梦中惊醒……
“当家的你怎么?”王氏听到卧房里程禹鹤的喊声赶紧从外屋跑进来。程禹鹤坐起身来擦了擦脸上的汗,下了炕。
“打盆水,我洗把脸!”程禹鹤又抻了抻身上有了馊味的衣服,“再给我找身干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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