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马智飞和李云汉关系尚可,但是和李云霄之间却有着深深的隔阂,甚至有些敌意。这些隔阂和敌意,来自于李云汉的妻子周春秀儿。
周春秀又是如何出现在马智飞、李云霄、李云汉的生活当中呢?这个事儿啊,说起来话长!
那是一年晚春的下午,马智飞记得自己在家里和妻子俞淑娴正哄年仅两岁的闺女燕秋呢。李云霄、李云汉哥儿俩来家里约自己去钓鱼,钓鱼的去处是卢沟石桥西北的一段永定河水流比较平缓的一片水域。
三个人正在河岸边兴高采烈地钓鱼呢,忽然看见上游河面上游漂过一个人来,李云汉眼尖喊了起来,“快看——人——一个人!”
“这算什么?这永定河绵延上千里,个把人掉河里不是常事吗?”李云霄不以为然。
谁知李云霄话音刚落,只听得‘噗通’一声,那马智飞早已经跳下了河,快速地游向了河中漂浮的人。在李云霄、李云汉的瞠目结舌中,马智飞在水中用右手手伸过被救人左臂腋窝,揽着其上身以斜仰泳姿势将其拖到永定河岸边。
李云霄、李云汉二人赶紧凑上前去,马智飞正在用手按住溺水者的胸部反复按压着。
“是个女人呢!”李云汉叫道。
此时溺水的女子,口中喷出了几口水后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马智飞顺手把这个女子扶着坐了起来。
那女子目光呆滞,消瘦的小脸和嘴唇呈紫色不停地抽搐着,脏乱的湿漉漉的长头发披在瘦弱的肩膀上。上身是打着几块补丁的碎花袄,下身也是打着补丁裤脚已经撕烂了的藏青裤子,光着脚。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你是哪个村儿的?”马智飞轻声问着。
谁知那姑娘冷冷地看了马智飞一眼并不答话。
“你是谁家的姑娘?我们救了你,你怎么不说话啊!”李云霄有点急了。
“这不是个哑巴吧!”李云汉也随声应和。
“姑娘,能起来走吗?我们送你回家!”马智飞伸出手来想拉那姑娘一把。
那位姑娘并不理会,自己双手撑地缓缓地站了起来愣了会儿神,又赤着脚走进河里,直奔河心而去……
“嗐,你这姑娘怎么回事儿?合着就一门儿心思想淹死怎么地?”李云汉一把抓住了那位姑娘的手。
谁知那姑娘猛的一甩李云汉的手,身子一侧歪站立不稳摔倒在水里。
马智飞和李云汉赶紧把那位姑娘扶起来,这才注意到这位姑娘浑身发热精神也十分恍惚,两个人又把这位姑娘扶回了岸边。
“智飞啊!你瞧瞧你,你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李云霄对马智飞救那位姑娘的行为表示不满。
“可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马智驳斥道。
“是,你见死救了,可现在怎么办?”李云霄看了看靠在马智飞怀里神志不清的姑娘,“这姑娘是一心寻死,而且现在这种情况,咱们怎么管?”
“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只能管到底了!”说罢马智飞把那姑娘背了起来拔腿就走。
“你这是要干嘛啊!”李云汉有些不解。
“背我家去!”马智飞瞪了一眼李云霄和李云汉,“霄哥你负责拿着咱三的渔具,汉弟把你的袄脱下来给这姑娘披上,她烧着呢!”
“嘿,我说智飞兄弟,你这热心肠可是自找麻烦啊,还得饶上我们哥俩儿!”李云霄牢骚满腹。
“咱现在就别那么多废话了,你们哥俩儿必须跟着我一块儿回去,要不我这背一大姑娘,我又有妻室,这说不清啊!还有,云汉,你也别闲着,咱俩倒着背这姑娘,这到家这一段路可是不短呢!”
就这样三个人把这个寻短见的姑娘背回了马智飞的家。
马智飞的父亲马尘和妻子俞淑娴一看三人背个姑娘回来大为不解,旁边的李云霄便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说了一遍。
马尘听罢并没有责怪三个人,只是说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光明磊落,天地明鉴!”
俞淑娴把姑娘扶进自己的卧房后,就让李云汉帮着在厨房灶上烧开水,叮嘱马智飞到厨房切点儿姜片,找出红糖,水开了好沏姜糖水。
俞淑娴在卧房里换下了姑娘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想把姑娘全身用温水擦洗一遍,却看到了让她触目惊心的一幕:只见姑娘身上伤痕累累,身上不仅有抽打的伤痕还有几块儿烫伤。
“这个妹子到底都遭了什么罪啊!”俞淑娴心疼地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姑娘的身体。
看到李淑贤疼爱的表情,感受到俞淑娴轻柔温柔的动作,那位姑娘的眼睛湿润了。
为姑娘擦完了全身,淑娴便为姑娘换了一身自己没穿过的新衣服,穿上了新鞋袜。
在俞淑娴正拿着梳子给那位姑娘梳头的时候,听到了马智飞的敲门声,得到淑娴的应允后,马智飞端着满满一碗姜糖水走了进来。
俞淑娴左手端起那碗姜糖水右手用瓷勺一口一口喂那位姑娘喝。姑娘喝完一碗姜糖水后,俞淑娴便让那位姑娘在炕上躺下,并给她盖上了被子,自己则坐在炕沿上做针线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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