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盛夏只于你
见面前一天晚上下的小雨珠还固执的凝在香樟叶的尖上,我攥着皱成一团的纸条杵在图书馆路口——提前一晚把洗得发白的蓝白休闲装熨了三遍,袖口上的图案像落了点浅云;裤脚偷偷折了半寸(怕显得腿短),球鞋刷得泛白,鞋带系了个歪歪的蝴蝶结,攥着的书包,口袋里那包粉白牛奶糖,包装被指尖捏得勾住了衣服口袋的线。
听见帆布鞋踩石板的轻响时,我猛地抬头——林溪穿了条浅粉棉麻连衣裙,裙摆垂到脚踝,布料上印着细碎的白茉莉,被晨风吹得轻轻晃,像裹了层软云;发圈是我送的那只粉白绒球,沾了点露的湿,衬得她发尾的棕黄更软,额前碎发用颗小米粒大的珍珠夹别着,露出的睫毛长而翘,眨的时候像扑棱的蝶;头发没扎马尾,散在肩窝卷着自然的弧度,发梢蹭着连衣裙的领口,唇上没涂东西,却透着点软粉,笑起来左边梨涡陷下去,装着晨阳的光。
林溪的手里攥着本浅蓝封皮的《数学奥赛题集》,封皮被她捏得有点软,指节细白,指甲剪得圆圆的,没涂甲油却透着点粉,白色帆布鞋的鞋边沾了点露的湿,像踩了片云。
她走到我旁边时,唇峰先翘成个软乎乎的弧度——像把晨阳揉成了裹着糖的尖:“久等啦,你来得好早呀。”
我攥着书包带的指节紧了紧,“没...我也刚刚到”了一声,声音轻得像被风卷着往香樟叶里钻。
手心沁的汗把书包带的布纹都浸软了,我不敢抬眼碰她的目光,只盯着林溪发圈上的粉白绒球——风一吹就晃,像颗悬在她发间的软糖。
我愣愣的盯着她裙摆上的茉莉,不敢抬眼,心跳撞得胸口发慌,攥书包带的手心沁出了汗——她走近时,棉麻裙的布料擦过我的校服裤腿,软得像碰了片晨雾,我赶紧往旁边挪半寸,却又偷偷把书包往她那边靠,怕路过的自行车蹭皱她的裙摆。
路过早餐店时,林溪踩着石板缝蹦,裙摆晃起来露出脚踝,白帆布鞋的鞋带系成了小蝴蝶结。
我走上前买豆沙包,林溪却也跟了上来,静静的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哪怕我是背对着她,但还是能够清晰的闻到她桃子味的洗发水混着晨露的甜飘过来,羞涩紧张的感觉让我的耳朵烧的发红。
结账时她把钱塞回我手心,指尖碰着我的指节,凉丝丝的,轻轻却又不可拒绝的语气说道:“我带了钱的,算我一份。”
走到图书馆门口,林溪突然踮脚,指尖碰着我颈后的皮肤——凉得像沾了露的叶,帮我理了理歪的校服领:“你领子歪啦。”
我僵在原地,能看见她珍珠发夹上沾的细尘,连呼吸都放得轻,怕吹乱她的碎发,只觉得晨露的甜、豆沙包的软,都比不过她裙摆上的茉莉,和发圈晃起来的绒球,软得裹了整颗糖的光。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学校之外见面,进图书馆时,晨阳刚透过落地窗铺了半张靠窗的长桌,林溪先踮脚往窗边凑,指尖碰了碰玻璃上的光斑:“就坐这儿吧,晒着太阳做题不困。”
林溪把浅蓝封皮的《数学奥赛题集》摊在桌角,又抽了本印着白茉莉的散文册子压在旁边,发圈上的粉白绒球蹭着书页,软乎乎地晃。
捏着自动铅笔算题时,她会皱着眉咬笔帽,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得“沙沙”轻响;算通一道题,会抬眼往我这边瞟——但是每次都刚好撞进我盯着她的目光里。
我慌得赶紧低头翻手里的漫画书,书页“哗啦”响得突兀,她却“噗”地笑出声,声音轻得像落在纸上的铅笔印:“你老看我干嘛?暗恋我...?”
这话刚落,她自己先愣了——咬着的笔帽“啪”地掉在竞赛题封皮上,耳尖“唰”地漫上点粉,手指僵在草稿纸上方,连睫毛都颤了颤,像是没想到自己会把话说破。
我攥着漫画书角的指节绷得发白,指尖沁的汗把书角浸软了半寸,声音轻得像被晨阳晒化的雾:“没、没…就是你咬笔帽的时候,发圈晃得…特别好看。”我没敢抬眼,只盯着她发间那只粉白绒球——风从窗缝钻进来,绒球轻轻颠,像颗悬在她发梢的软糖。
见到我慌张而又别扭的借口,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捂着嘴偷偷的笑着,紧接着低头,发梢扫过竞赛题的浅蓝封皮,铅笔在草稿纸空白处慢慢划,先勾了个歪歪的笑脸,又在笑脸旁边添了个圆滚滚的小绒球,笔痕轻得像她耳尖没褪的粉。
快到中午时,我攥着昨晚搜了半小时的餐厅菜单(特意挑了她提过的甜口店),站起身轻轻拉起她衣角:“去吃饭吧?有家店的蛋糕小吃做的非常好。”
进甜品店时,我先绕到林溪那边拉椅子,指尖碰着椅背上的灰,赶紧用校服袖子擦了擦;她刚坐下,我把消毒湿巾拆开,特意把擦手的那面朝上递过去;强装着镇定点了菜单。
服务员放下蛋糕后又把蛋糕往她那边推了推——连蛋糕的糖霜都对着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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