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梅一路飞奔,先是到了镇东头赵师傅家。
赵师傅刚端起早饭的粥碗,听小梅带着哭腔、气喘吁吁地说明情况,把碗往桌上重重一跺,花白的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干这种腌臜事!走,我跟你去看看!” 他连早饭也顾不上吃了,拎起随身的工具袋就跟着小梅往外走。
另一边,孙小梅又一口气跑到镇政府大院,正好碰上刚来上班的周通讯员。
周通讯员听着小梅语无伦次却愤懑无比的叙述,脸色也逐渐沉了下来。他深知沈清现在不仅是群众口碑极好的医生,更是韩镇长都看重、傅言辞同志亲自打过招呼的人。
有人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污蔑她,这不仅仅是针对沈清个人,某种程度上也是在挑战镇上的威信和那位傅同志的颜面。
“小梅同志,你别急,我马上跟你去现场看看!”周通讯员当机立断,连办公室都没进,直接跟着孙小梅就往山脚赶。
当赵师傅和周通讯员几乎前后脚赶到沈清院子外时,那里已经围了不少被惊动的乡邻。
对着墙上那一片刺目的血红和不堪入目的字眼,人们议论纷纷,有义愤填膺的,有摇头叹息的,也有少数眼神闪烁、窃窃私语的。
沈清依旧在院内平静地整理着药材,仿佛院外的喧嚣与她无关。直到看见周通讯员和赵师傅到来,她才放下手中的活计,缓步走到院门口。
“周同志,赵师傅,你们来了。”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压抑的沉重,“请看吧,这就是今天一早发现的。”
周通讯员皱着眉,仔细查看了墙上的涂鸦,那暗红色粘稠的液体在晨光下更显污秽,刺鼻的气味让他也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赵师傅则是气得连连跺脚:“丧良心啊!真是丧良心!沈姑娘,这……这重新粉刷的工料钱算我的!我非得把这墙弄得比以前还光溜不可!”
周通讯员转向沈清,语气严肃:“沈清同志,你放心,这件事我们镇政府一定会严肃处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发生这种恶意破坏、污人清白的恶劣行径,绝不容许!你有没有怀疑对象?” 他的目光锐利,其实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镇上敢这么明目张胆又手段下作针对沈清的,掰着手指头也能数过来。
沈清却没有直接点名。她目光扫过围观的众人,声音清晰而稳定地传开:“周同志,赵师傅,还有各位乡亲都在。我沈清是什么样的人,这段时间大家有目共睹。我孤身一人来到清水镇,靠的是祖上传下的这点医术,挣的是辛苦钱,治的是大家的病。
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更谈不上什么‘勾引男人’、‘狐狸精’!” 她的语气陡然转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凛然,“这墙上写的东西,纯属污蔑构陷!是有人见我治好了几个病人,得了大家几分信任,便心生嫉妒,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败坏我的名声,想把我赶出清水镇!”
她这番话,掷地有声,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清白,又将矛头直指“嫉妒”这个动机,引导了舆论方向。果然,围观人群中立刻响起了附和声:
“就是!沈姑娘可是好人!”
“谁这么黑心肝干这种事?”
“肯定是看沈姑娘生意好,眼红了!”
周通讯员顺势高声说道:“大家都听到了!沈清同志是我们清水镇难得的良医,她的为人医术,镇上都是清楚的!对于这种恶劣行为,我们一定会追查到底!希望大家也能提供线索,共同维护我们清水镇的风气!”
他这话,等于是代表镇政府给沈清做了背书。随后,他又详细询问了孙小梅发现时的情况,并让赵师傅当场估算了损失。
就在现场群情激愤,舆论一边倒地支持沈清时,谁也没注意到,人群外围,苏月混在人群中,脸色苍白如纸,手指死死绞着衣角。
她本想来看沈清出丑,看她惊慌失措、百口莫辩的狼狈样子,却万万没想到,沈清竟如此冷静,不仅没有乱了阵脚,反而借此机会,赢得了更多人的同情和支持,连镇政府的人都明确站在了她那边!
她看着周通讯员那严肃的表情,听着周围人对沈清的声援和对作案者的咒骂,心里第一次涌上了强烈的恐惧和后悔。
事情很快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了。镇政府出面表态,老工匠赵师傅仗义执言,加上沈清平日积累的良好人缘,使得舆论几乎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虽然暂时没有直接证据指向苏月,但镇上有点脑子的人,结合之前苏月大闹沈清院子的事情,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苏月躲在家里,连着几天都没敢出门。她父亲苏明德得知此事后,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关起门来将苏月狠狠训斥了一顿,骂她愚蠢、不顾大局,差点把苏家的脸都丢尽了!他严令苏月近期不许再惹是生非,否则就把她送到乡下亲戚家去。
经此一役,沈清不仅没有被污名击垮,反而因其沉着冷静的处理方式和镇政府公开的支持,声望更上一层楼。
那些原本可能因流言而对沈清抱有疑虑的人,也彻底打消了顾虑。而苏月,则偷鸡不成蚀把米,名声扫地,短时间内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沈清站在重新变得洁白平整的院墙前,目光沉静。这一场风波,让她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在这个时代,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善于借势、利用规则和舆论,同样是保护自己的重要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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