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摄政王府书房的烛火彻夜未熄。
连续几日的审讯陷入僵局,那名死士骨头硬得惊人,任凭酷刑加身,始终牙关紧咬,拒不吐露半个字。
萧彻立于窗前,指尖摩挲着腰间玉佩,眼底满是沉郁——兵符一日找不到,太子与镇北侯的威胁便一日未除。
就在此时,负责追查的暗卫匆匆来报,语气带着难掩的急切:“王爷,属下等循着死士早年的行踪,查到他尚有一女一子留在城郊村落,已将人带回王府!死士招了,兵符在东宫佛室的佛龛底下,但求放过他的儿女。”
萧彻猛地转身,眼底闪过一丝锐光。多日的焦灼与压抑在此刻散去大半,他指尖叩击桌面,语速极快:“可曾惊动旁人?”
暗卫躬身回道,“抓捕时动静稍大,恐已被潜伏的太子余党察觉,他们定然知晓我们找到了突破口,会立刻派人去东宫抢夺兵符!”
“哼,正好引蛇出洞。”萧彻眼底寒光乍现,转身看向立在一旁的嫣曦,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嫣曦,你立刻动身,务必抢在他们之前拿到兵符。东宫荒废,余党定然拼死反扑,切记速去速回,不可恋战。”
“是。”嫣曦应声,转身便要向外走,玄色劲装的衣角在烛火下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
就在她即将踏出书房门槛的瞬间,萧彻下意识地伸手,牢牢攥住了她的手腕。
指尖触及她微凉的肌肤,萧彻心头猛地一颤。
这些日子以来的疏离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看着她清冷的侧脸,那句“你会回来的对吧”几乎要冲出口。
他怕,怕她这一去遭遇不测,怕她像这段时间表现的那样,早已心不在此,怕自己终究留不住这道早已刻进生活的影子。
可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他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习惯了发号施令,习惯了隐藏情绪,从未对谁如此患得患失。最终,所有的焦灼与不安,都只化作一句生硬却真切的叮嘱:“注意安全。”
嫣曦的手腕被他攥得微微发紧,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与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心头微动,却并未回头。只是轻轻挣了挣,抽回自己的手,声音平静无波:“属下明白。”
话音落,她的身影已消失在夜色中,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
萧彻僵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她肌肤的微凉触感,心中空落落的,那份失控的感觉愈发强烈。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第一次痛恨自己的不善言辞——他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明明想让她知道,他在等她回来。
而此刻的嫣曦,已如鬼魅般穿梭在王府与东宫之间的巷道中。
夜风微凉,吹起她高束的马尾,她的脚步迅捷而沉稳,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拿到兵符,尽快完成任务。
方才萧彻的触碰与那句“注意安全”,在她心中并未掀起太多波澜,只当是主君对下属的例行关心。
她不知道,那看似简单的五个字,承载了萧彻多少复杂的情绪;也不知道,那个不懂爱的摄政王,正站在书房窗前,目光追随着她离去的方向,彻夜未眠。
东宫依旧是一片荒芜,断壁残垣在夜色中如鬼魅般矗立。嫣曦刚靠近偏殿,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太子余党果然已先一步赶到,正手持火把,在殿内翻找。
“兵符一定在佛龛附近,给我仔细搜!”为首之人低声嘶吼,语气中满是焦灼。
嫣曦眸色一沉,不再迟疑。她身形一闪,如猎豹般窜入殿内,袖箭脱手而出,瞬间放倒两名余党。其余人见状,立刻拔刀相向,火把的光芒映照下,刀光剑影交错,杀气弥漫。
“是摄政王的人!拦住她,兵符绝不能落入她手中!”
嫣曦冷笑一声,短刃出鞘,身形如陀螺般旋转,刀刃划破空气,带出阵阵寒光。她刻意避开要害,只攻不守,目标明确地冲向佛龛。余党虽人多势众,却哪里是她的对手,顷刻间便倒下一片。
趁着混乱,嫣曦快步冲到佛龛前,双手按住两侧莲花雕花,轻轻一拧。“咔哒”一声,暗格弹出,里面的锦盒赫然在目。她一把抓起锦盒,塞进怀中,转身便要突围。
“拦住她!”为首之人红着眼睛扑上来,长刀直劈她的后背。
嫣曦侧身避开,反手一刀划伤他的手臂,趁他吃痛之际,纵身跃出窗户,消失在夜色中。身后的嘶吼与脚步声渐渐远去,她一路疾驰,不敢有丝毫停留。
回到王府时,天已微亮。嫣曦径直走向书房,推开门,见萧彻仍站在窗前,眼底布满红血丝,显然是一夜未睡。
“王爷,兵符已取回。”她走上前,将锦盒递给他。
萧彻接过锦盒,打开确认无误后,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抬头看向嫣曦,见她衣衫染尘,发梢微乱,却眼神明亮,并无大碍,心中的焦灼才渐渐散去。
他想说些什么,想问问她是否受伤,想让她好好休息,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一句平淡的指令:“做得好,下去休息吧。”
嫣曦垂眸应道:“是。”转身便要离去。
看着她依旧疏离的背影,萧彻心头的失落再次蔓延。他终究还是没能说出那句想说的话,也终究没能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而嫣曦回到偏院,关上门的那一刻,终于松了口气。兵符到手,肃清政敌的任务已完成一半。
她抚了抚小腹,眼底满是坚定。任务即将完成,自由近在眼前,至于萧彻的情绪,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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